所以周文在趕赴南京之前,還要將曾二牛這個毒瘤給親手摘除了。
過程其實也很簡單,當看到周文出現在自己麵前後,曾二牛就知道自己已經死定了。不要說正規的軍隊的軍規條例,就是最沒有道德底線的土匪強盜,對於叛徒也從不手軟。
到了此時,他也不報任何生存的幻想了,隻是怕周文不放過自己的妻兒。
對於殺彆人妻兒這種事,周文還不屑去做,也不會去做。
你自己犯的罪,關你妻兒家人何事?
在聽曾二牛如實交代了一切前因後果後,周文隻是輕歎一聲道:“曾二哥,你還是不了解我周文啊!”
周文的潛意詞就是,你是我帶回來的老人,即使不在省黨部任職,難道我還會虧待你嗎?
想到當初自己和大成坐上去許昌的火車,一路上還頗受此人的照顧,後來在大王莊時跟其人也多有交集,也勉強算得上一個朋友了。
周文穿越以來,除了傭兵團的老兄弟外,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還真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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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周文心中也有些黯然,隨手拔出身上的手槍,輕輕放在桌上,然後道:“你的妻兒不會有事,你自己了斷吧。”
說完就推開門走出了拘押室。
周文其實心裡也不是很好受,雖然這事是曾二牛的野心膨脹所致,但在劉若水調走後,自己也忽略了曾二牛的感受,隻想著打完仗回來再說,但沒有提前做好安撫工作。
不管怎麼說,曾二牛算是傭兵團成立以來第一個叛變的人,還是從河南就帶來的老人,周文也暗自反思自己的過失,從中吸取教。尋思以後怕還是要花時間多和兄弟們溝通交流,不然隨著將來抗日環境的惡化,保不準還有人會生出其它心思。
曾二牛好歹也是在戰場上打過滾的人,在周文麵前一直沒有開口祈求,也沒有失態,但是周文走出房間後,一股悔恨的濁淚卻是從他眼角流出。
是的,他不了解周文,而且也不了解自己。
像他這種底層的小人物,怎麼會被孔家這種民國頂尖豪門所看重,無非就是利用他罷了。可惜他被豬油蒙了心,居然做起這種不切實際的美夢,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哆嗦著手將桌子上的手槍拿了起來,這是一支保養得非常好的柯爾特1911手槍。看得出來,它的主人很愛惜也很懂槍。
他緩慢地拉槍上膛,緩慢地打開保險,又緩慢地將槍口伸進口中,頂住了自己的上頂棚。
這時,他腦海裡出現了這支槍的主人多年前的樣子。
那時他還是個學生模樣的少年,那時他看到自己的漢陽造步槍還很好奇,那時,他還略顯瘦削的身軀挺拔地站在火車首車車尾,抬槍向外瞄準的姿勢卻是那麼標準,那麼的熟練……
那時,他們是朋友。
“嘡!”
槍聲從拘押室裡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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