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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叫做威爾遜,是羅爾斯·羅伊斯公司的一名機械工程師,同時也是公司新一代航空發動機二級增壓器實驗小組的成員之一。
但彆人不知道的是,威爾遜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他實際上是一個在英國潛伏多年的德國間諜。
我們在這裡不再贅述納爾遜是如何長期潛伏在英國並成功進入了二級增壓器的實驗小組。反正在德國與英國長期對立的大環境下,雙方多年來都在不斷向對方滲透間諜。
現在的情況是,世界上第一款二級增壓器的設計圖紙和實驗數據,已經變成了一個隻有紐扣大小的微型膠卷,藏在了納爾遜身體的某一處。
這是威爾遜在實驗小組長達兩年的時間內,用無數隱秘和欺騙手段,一點點收集完成的。
而現在,擺在他眼前的任務,也可能是他間諜生涯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怎麼安全把這個潛伏英國十幾年來,自己努力和工作的最大成果,成功送回德國去。
此時的威爾遜帽簷壓得很低,加上他那高高豎起的風衣領子,其麵目幾乎完全被遮住。
不多時,走出了公寓的威爾遜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戶,眼中露出一絲黯然之色,然後就踏著街道上鋪滿的落葉,頭也不回地向著遠處走去。
而他離開的伯德街36號公寓的307號的臥室裡,一個年近40的金發婦人則仿佛是還在床上沉眠,但她已經失去了呼吸。
這位中年金發婦人就是威爾遜的妻子——在英國的妻子。
威爾遜雖然是間諜,但心也不是鐵做的。
隻是,作為羅爾斯·羅伊斯公司核心項目的工程師,必須跟公司簽訂保密協議。
所以威爾遜不是完全自由的,雖然不至於全封閉在公司裡不得外出,但每個星期也隻能周六下班後才能回家,而且外出德比市區都要向公司的保安部門報備。
而這些保密協議都是必須事先征得家屬的同意和簽字。這就導致威爾遜要避開妻子單獨外出是不可能的。雖說他的妻子不至於懷疑他是什麼間諜,但是出於對他的關心和安全考慮,必然會在聯係不到他的情況下就有可能報警或是向公司保安部門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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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就是作為威爾遜的妻子,必然很清楚自己丈夫的朋友和交際關係。而威爾遜這次要趕去倫敦的一個德國情報聯絡點,以前在度假時,為了掩護,他就以拜訪朋友為名帶著妻子去倫敦拜訪過。
所以他隻能忍痛在晚上給習慣失眠的妻子遞安眠藥的時候,將藥換成了致命的毒藥。
因為他知道他手上的膠卷對於德國航空工業的現在以及未來發展的重要性。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他已經不惜包括自己在內的任何人的性命,哪怕是與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妻子。
他知道自己隻有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一早他沒有在公司露麵就會很快暴露,從而受到英國警方和情報部門的全國通緝。
但隻要他能在這個時間內趕到倫敦並將膠卷交到德國情報部的一個潛伏點,這個使命應該就成了大半。
威爾遜通過一輛出租車,很快就趕到了德比市火車站。然後他走進了洗手間。等幾分鐘後他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帶著眼鏡,一身西裝,拿著一個公文包的英國紳士。而且他經過藥水處理過的麵容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有些微禿的腦門被一頭梳得工整精致的黑發遮住,唇上也粘了一個非常逼真的八字胡。現在就是與他很相熟的人也很難認出,這個文質彬彬的紳士就是之前那個禿頂、頭發稀疏散亂,顯得有些邋遢的機械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