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癲子的家並不臟亂,因為時常會有村民前來清理,在富安村好酒之人不少,再加上酒癲子名聲在外,彆的村子來求酒時也會幫忙清理,送米送肉。
這也是為什麼,酒癲子明明沒種田不種地,卻吃喝不愁的緣故。
有時候隻要有一門手藝傍身,就算想餓死都難!
釀酒這門手藝,已經非普通手藝能媲美,它可以讓人發家致富,甚至帶動一個地區的經濟。
剛來到酒癲子的家,周誌高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與普通民眾家釀造的米酒與穀酒不同,這種酒香更貼近於茅子的醇香,聞第一口感覺有些刺鼻,但酒氣隨之在鼻息間環繞,長久不會散去。
“確實是好酒,比我當初在化安縣喝過的茅子相比,單以酒香而言絲毫不差,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周誌高做出了評價。
“如果味道也跟得上,我會想儘一切辦法將它宣傳出去,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找酒癲子將釀酒技術收購!”
周誌高對於宣傳套路再熟悉不過,最關鍵就在於炒作,他有著後世的記憶,這種事情可以說手到擒來。
也就現在還沒有抖音等短視頻軟件,不然更加方便宣傳。
但想要讓長福鎮的酒成為名酒,隻是普通的炒作是不行的,想要得到彆人的認可,就得在炒作對象下工夫。
李固找到酒癲子,結果叫了半天也沒有叫醒,顯然這位嗜酒如命的酒癲子又喝醉了。
周誌高也不急,他已經找到了酒缸,是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大酒缸,醇香的酒味讓愛酒之人難以自拔。
打出一些酒水出來,周誌高品嘗味道後,雙眼一亮,“果然是好酒,這東西如果炒作好,不說媲美茅子,但說不定能和五糧液相媲美。”
“要是以後我能平步青雲,或者接觸到真正的大人物,在省級領導麵前將這酒做一下宣傳,想不火都難。”
正在這時,本來在熟睡的酒癲子突然開口,“我的酒當然是好酒,你們兩個不請自來,而且直接偷我的酒喝,就不怕我報警抓人?”
“這些酒可不便宜,除了村裡人可以用糧食和肉類換之外,彆人想品嘗一口,我得收五塊錢一斤!”
周誌高卻笑了,五塊錢一斤的自釀酒,說實話在長福鎮已經算是天價,就算是放到化安縣,乃至陽市也屬於高價出售。
但周誌高卻覺得,這些酒用五塊錢一斤出售,是在狠狠的踐踏它的價值。
他來到酒癲子的身側,開口道,“五塊錢一斤沒問題,你既然有這一門手藝,又為何要成為彆人眼中的酒癲子,而不是一個釀酒大師?”
“我之前沒有了解過你,但我覺得能讓一個男子變成這樣,基本上都和情字分不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我成為一個傾聽者?”
酒癲子本來渾濁的雙眼,卻在這時迸發出一抹精芒,最後長長歎息一聲。
他有些頹廢的說道,“是啊,有人為情神誌不清,成為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有人終日酗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的事情無非就是那說書先生的故事一樣,愛而不得難過自己這關,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周誌高沒有說話,彆人都把他當成是酒癲子,但周誌高卻不一樣,在前世他也聽說過這個酒癲子,所謂的不了解他,隻是今生沒有接觸,前世卻該了解的都了解了。
也正因為如此,李固說富安村有一個酒癲子時,他立刻想起了是誰,這才是周誌高來此處的真正緣由。
酒癲子名為白清泉,在他這個年紀能取這樣的名字,說明他的家世並不算差,為他取名之人有著一定文化。
實際上也是如此,白清泉的父親是教書先生,而他的爺爺卻是釀酒大師,這是祖傳的手藝。
白清泉很想傾訴,奈何所有人都隻把他當成酒癲子,沒人願意與他一個酒癲子多說話,隻有在需要酒的時候,才會送一些糧食和肉類給他。
“十七年前,我因為家庭條件還可以,並沒有住在這富安村,而是住在鎮上。”白清泉繼續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那時候我爺爺還在世,他喜歡釀酒,而且他釀的酒已經出售到各個鄉鎮,我的父親是個教書先生,因為我們去沙市遇到了扒手偷盜一個女孩的財物,我正處於熱血青年時期,直接上前阻止。”
“結果那些扒手人不少,在阻攔的過程中,我不小心挨了一刀,並被打到昏迷住院。”
“當我再次蘇醒時,那個女孩就趴在我的病床上,她很好看,特彆好看,超級的好看”
周誌高忍不住打斷,“我雖然是傾聽者,但你想凸出女孩的漂亮說一次就夠了。”
“我想聽你的故事,不是想聽你一直誇那個女孩有多好看,繼續吧。”
白清泉臉色一黑,也許是想到已經誇了三次,確實也差不多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緊接著,白清泉繼續說道,“她一直在醫院裡照顧我,但在我出院的那天,女孩的父母找來了,她的父親西裝革履,皮鞋發光發亮,而且氣質非凡,挎著一個皮包,顯然是什麼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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