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真不是個好玩意,竟然和自己這個領導,而且還是縣紀委的領導肆無忌憚,他的底氣到底哪來的?
難道他不知道就算他再乾淨,自己也能讓他變得不乾淨嗎?
哼!
趙玄德冷哼一聲,對周誌高說道,“周誌高同誌,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我與你來談論趙利和被殺一案,不過是想告訴你,一個為了村民謀福利的好村長,不應該如此定義他。”
“而且他人已經死了,你就算真的對他有意見,或者他也有什麼過錯,也得記住一句話,我們龍國常說死者為大!”
“現在人沒啦,我們就得尊重他,而不是對他進行鞭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周誌高露出玩味的笑容,壓根不接趙玄德的話。
既然趙玄德喜歡演戲,自己就陪他好好演一演,看看最後難受的是誰。
反正周誌高不可能和趙玄德低頭,這家夥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郝利民與謝正風已經回到化安縣采取行動,等待趙玄德的是滅亡,鬥爭這種事,要麼是權衡之下的妥協,要麼是一方碾壓。
很顯然,現在的趙玄德將是被碾壓的一方,因為他犯下了難以原諒的大錯。
等到趙玄德的事情曝光,就算是趙玄德背後的人,也會棄車保帥,絕沒可能為了趙玄德讓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官場是最殘酷的,比商戰要恐怖得多。
“怎麼?周誌高同誌覺得我所言有問題?”趙玄德冷冷道。
“既然周誌高同誌不願意配合,那我也沒有辦法,隻有對長福鎮的所有體製內成員進行深入調查。”
“到時候,如果周誌高同誌無人可用,甚至自己也涉及違法亂紀,大家都不怎麼好看。”
“趙利和被殺一案,我希望凶手能繩之以法,另外立刻將趙利雲給放了,他也是無辜的。”
“做成這兩年事,你我還是朋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鬨得不可開交,你說對不對?”
既然好言相勸行不通,那他就直接用威脅的方式。
他就不信周誌高真對自己毫無畏懼,以他的位置和工作性質而言,哪個部門的同誌不對他敬畏三分。
唯有周誌高這個愣頭青,竟然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甚至對他沒有半點尊重。
那無所謂的態度,讓趙玄德很是惱火,如果不是現在還不到徹底翻臉的時刻,他真想讓周誌高褲襠裡掉進黃泥巴,讓他不是屎也是屎!
周誌高伸了個懶腰,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問道,“趙書記渴了嗎?說了這麼多話肯定口乾舌燥,你想喝茶還是喝飲料?”
啊!
趙玄德差點抓狂,周誌高這是在有意戲耍他不成!
剛剛才說沒燒開水,也沒有飲料,現在又毫無誠意的詢問,將他當傻子戲弄。
冷冷注視著周誌高,趙玄德終於歎息一聲,放低了姿態,“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