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高這混蛋是有病吧?”柳寒建在吐槽,滿臉的不情願。
“我就是來混個資曆,他竟然想讓我管那麼多事,我又不是來給他當牛做馬,這家夥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不成?”
“明明我已經算是表現得很正常了,說了我自己的訴求,還有我來財政局是為了什麼,隻差沒直接告訴他,我就是來混日子,順便再耀武揚威耍耍領導威風。”
“結果這貨就是這麼對我的,絲毫沒有把我當回事,甚至還想著讓我給他做那麼多事,早知道這化安縣的政績這麼難混,資曆那麼難搞,我來玩個錘子啊。”
現在的柳寒建是真的後悔了,但剛剛才入職,總不能立馬就和姐夫說,自己想回市裡,或者去彆的縣城吧?
要是這樣的話,彆說是姐夫不會搭理他,就連他姐姐也會說他不懂事,儘給她老公找麻煩。
尤其是現在姐夫正值即將升遷的時期,一旦他真的再找姐夫,後果肯定不怎麼好。
越想越是惱火,自己就不該聽某些人的建議,來化安縣鍍金。
這金還沒有鍍到,卻已經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說不定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沒有什麼說不定,這是必然的!
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垃圾,竟然對自己這個即將成為省裡大領導小舅子的存在,如此的不尊重,簡直是離了大譜!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才可以。”柳寒建眉頭緊鎖,他必須給自己找到處理,不然以後在化安縣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尤其是周誌高這家夥極為強勢,一個不好就會找自己的麻煩。
思前想後,柳寒建那不怎麼好使的腦子,暫時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有腦子的人,在官場這個圈子也混了一些年頭,但一直以來他都是狐假虎威,借用姐夫的名頭做事,所以彆人都給他麵子,絲毫不給他難堪。
現在不一樣了,他在周誌高麵前沒有任何麵子,甚至周誌高還話裡話外想要讓他不痛快。
不過是態度方麵,一開始不怎麼好,沒想到周誌高竟然如此記仇,難怪隻是一個基層,等著吧,以後有他的好果子吃!
姐夫可是說過,以後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在化安縣當一把手,等到那時自己就是周誌高的頂頭上司,絕對要將現在的不爽,全部發泄在周誌高身上!
殊不知他有省領導姐夫,人家周誌高不但有副省長嶽父,還有帝京大領導是他老婆的爺爺,以後在仕途上,劉老肯定會將重心放在周誌高身上,劉曉雅再優秀也是有極限的。
某些高度永遠無法達到,所以,周誌高才是劉家真正的接班人,是劉家人的未來。
而且周誌高並不算是將劉曉雅娶走,周誌高是一個孤兒,所以他算是真正的劉家人,雖沒有說他是贅婿,實際上也差不多,男子入仕途要麼自身家庭背景足夠強,要麼自己老婆的家庭背景厲害。
唯有達到其中一個條件,未來才是真正的有奔頭。
朱少奇來到周誌高辦公室,他也是財政局的副局長,正科級的同誌。
並且,朱少奇與柳寒建屬於完全不同的人,柳寒建隻想著依靠自己的姐夫,但朱少奇不僅自身有能力,另外他也願意為人民群眾做事。
正因為如此,朱少奇與周誌高比較合拍,聽說局裡來了一個新的副局長,朱少奇也有些好奇,便來了周誌高辦公室,想打聽一下情況。
要是好相處,願意為人民群眾服務,他肯定是歡迎的,可要是純粹來鍍金,他不怎麼想理會,隻要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不可能與之交心,因為不是一路人。
“局長,那位柳副局長什麼來頭,為人怎麼樣?”朱少奇開門見山,直接詢問周誌高,不像體製內彆的同誌,喜歡藏著掖著,什麼話都隻說一半。
不是朱少奇不懂這方麵,而是他知道在周誌高麵前無需偽裝什麼,有什麼直接說更省事。
周誌高笑了笑,回道,“一來就像老太爺般想讓我乖乖聽他吩咐,本來是溝通工作,讓我幫忙安排辦公室,結果到了他的嘴裡,好像我不乖乖安排,就是對他的不尊重。”
“這不,我讓他自己挑選了一個半雜物房辦公室,並且還讓他聽話的自己清理了房間,忙到下午兩三點還沒有吃飯,正想出去吃東西被我攔下回來辦公。”
“為了不讓他曠工早退,我可是讓他在辦公室陪了我一個下午,傾囊相授為他講解財政局的辦事流程和詳情,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
“他剛剛才離開,雖然不讓早退,但我也不能強留他無償加班,朱少奇同誌你可以與他接觸接觸,投其所好探探他的底。”
“哦對了,我從劉書記那裡已經得知,他有一個姐夫在省裡當領導,有很概率升上去,所以他自己能力沒多少,主要是靠自己的姐夫。”
朱少奇眉頭皺起,問道,“局長,你想讓我怎麼做?”
“柳寒建同誌既然有省領導做姐夫,必然性格囂張跋扈,今天局長讓我和他套近乎,莫非是想要讓我從他那裡獲得信任,從而以後可以更好的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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