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柳寒建知道自己算是徹底上了賊船,想要下去都下不去了。
以後隻有乖乖聽周誌高的話,才有機會混出來,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畢竟,周誌高不可能像他姐夫一樣對待他,因為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對周誌高的態度不怎麼好,所以周誌高一直在針對他。
而在外人看來,周誌高對他的好,是真的沒有話說。
所以,姐夫才會罵自己,當著自己的麵誇獎周誌高,這是真的很委屈。
關鍵是再委屈,也沒有任何理由和周誌高作對了,因為他的姐夫不會幫自己,而且他也知道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周誌高的靠山,比他的姐夫更強,更加強硬。
一旦他和周誌高真的起了衝突,他的姐夫壓根不會把他當回事,甚至會為了賣周誌高麵子,從而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出來。
這不是柳寒建的猜測,而是他明白自己的姐夫肯定會這麼做。
深吸一口氣,他算是徹底栽了,本來是想著化安縣發展得那麼好,有機會更上一層樓,現在看來進步的事情,沒有他的份,可要是有什麼黑鍋要背的話,怕是會被周誌高給安排上。
所以,在得知了周誌高的身份背景之後,他對周誌高的態度好了很多,已經不再有怨氣,因為他和周誌高不能對著乾,隻有默默的討好周誌高,將自己在周誌高心中的形象再次挽回才行。
也許以後他還有機會,但肯定是不能與周誌高為敵就對了。
仕途中,有些人是得罪不了的,你今天得罪了他,明天就有可能會什麼也沒有,甚至是被調查,然後進監獄裡踩縫紉機。
柳寒建不想有那樣的下場,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周誌高化乾戈為玉帛,從此成為周誌高的一個小跟班,處處以周誌高為主,才有一線進步的希望。
周誌高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在看到柳寒建的變化之後,開始讓他自己去做事,而不再拉著他繼續學習,這是周誌高看到柳寒建改變後,給他的一點點甜頭。
要是柳寒建繼續是之前那樣的態度,周誌高肯定不會讓他如願。
畢竟,周誌高從來不會給自己的敵人和對手機會,既然要動手,那就直接打死了事,免得以後突然之間反咬自己一口,那可不是周誌高想要的。
“朱局長,你說周局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柳寒建已經和朱少奇成了熟人,因為朱少奇也對周誌高怨氣很大,二人屬於一拍即合。
“我其實並沒有想過在化安縣太長時間,也沒想過搶他的位置,隻是想著能在化安縣有點成績便可,但周局長卻總是抓著我搞學習,不是說我的覺悟不夠高,就是說我對財政局的業務不熟悉。”
“這十來天,我簡直快要瘋了,你在財政局已經那麼長時間,應該比我更了解周局長,能不能和我說說,要怎麼樣,才能讓周局長不再針對我?”
朱少奇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我和你說,周局長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他這個人因為太過年輕,且級彆又不低。”
“彆人以為他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實際上是因為他有一個好老婆,他的老婆就是我們的劉書記,而劉書記的背後,不但有一個在省裡當領導的父親,更有一個在帝京的大人物對劉書記極為寵溺。”
“可以說,在化安縣周誌高是第二不能得罪的人,而第一不能得罪的,就是劉書記。”
“當然,我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得罪他們,就是有時候看不慣局長為人太過囂張,明明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卻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們這些比他大十幾歲的老人,也必須聽他的。”
“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有一個那麼厲害的老婆,我們與他壓根沒有可比性。”
聽著朱少奇的話語,對周誌高的抱怨,柳寒建像是他鄉遇到了故知,恨不得把所有的心裡話,都講給朱少奇聽,然後他就這麼和朱少奇成了朋友。
並且,還不管能不能說的一些東西,全部講了出來。
這讓朱少奇很是無奈,難怪周誌高說柳寒建並不是對手,因為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周誌高真正有點忌憚的,隻有柳寒建的姐夫而已,那位省裡的領導要是親自下場,周誌高確實會比較難,但想來對方不可能那樣做,因為柳寒建沒有那個資格讓他下場。
更何況,以柳寒建姐夫的身份,知道他的背景是什麼,斷然不會得罪周誌高。
要想在體製內混得開,要麼你自己會來事,可以把你的領導哄得開心,要麼就得你能將自己的身份地位提高,再就是像周誌高這樣,獲得強大的背景。
隻有完成了這幾項中的一項,才能在體製內成為真正的領導,不需要再看彆人的臉色做事。
“朱局長,你我真是同病相憐,本來財政局的局長之位應該屬於你,而不是他周誌高。”柳寒建沉聲說道,“但誰讓周誌高的背景足夠強,所以我們根本比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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