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呀,你爸爸其實早就接受你的選擇了,他這個人就是嘴硬,每次你打電話過來他就讓我按免提,視頻的時候他也躲在鏡頭外一直看你,又不讓我說……
你這個孩子也真是,一直誤會他生你的氣,每次就是問問他的情況,也不讓他接電話,沒台階你讓他怎麼下呢?你得拿出小時候死纏爛打那個勁兒,他打你了你還要他摸摸那個勁兒!”
越媽媽一邊調著肉餡兒,一邊跟女兒說話,聲音溫溫柔柔的,談及往事,帶著幾分心疼和好笑。
越皎皎在處理蔥薑蒜,低著頭沒吭聲,過了好久,才輕輕吸了一下鼻子,幾不可聞……
看著女兒這個樣子,越媽媽轉過頭,偷偷拭了拭眼角。
這對父女的心結也是時候解開了……
中午12點半,越爸爸準時到家。
他打開門,一眼就看到收拾餐桌的女兒,愣了一下,然後像往常一樣說了一句:“回來啦~”
越皎皎忽然就紅了眼眶,哽著嗓子“嗯”了一聲。
越爸爸轉身去洗漱台洗手,水流聲響了很久。
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女兒還保持著之前的站姿沒有動。
這一年隻能在手機裡見到女兒,鏡頭顯胖,他沒覺得孩子有什麼變化,這乍一見到真人,才發現女兒瘦了好多。
臉還沒有他的巴掌大,臉頰原來肉乎乎的嬰兒肥全沒了,人也沒有了往日的朝氣挺拔,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這就是他一直拒絕接受女兒進入娛樂圈的原因。
那個圈子裡,要混出頭來,鐵頭功不知道得練到多少級。
在自己身邊,教教舞蹈,等他退休了接個班,這樣雖然一眼看到頭了,至少無憂無慮啊。
可是,她就是喜歡,有什麼辦法?!
做父母的,有幾個強得過孩子?
他隻能接受,默默支持。
此刻,他為自己死守那點兒可憐的麵子自責不已,沒有在孩子難過的時候多關心關心她。
孩子經曆的那些事兒他都知道,他甚至還注冊了微博賬號去跟黑子理論,但是一個人的聲音太小,沒有用。
可笑他活了幾十歲才知道有一個職業叫水軍,他也想買水軍為女兒正名,可是沒有門路,還被騙了幾萬塊錢。
越皎皎看著爸爸,一年沒回家,感覺爸爸老了很多,鬢邊多了不少白發,也不如她在家時那麼精神。
開舞蹈學校很辛苦,校內要統籌管理,校外還有競爭。
就連自己,也沒讓他省心。
“這次……”
“爸,對不起!”
父女倆同時開口,越皎皎直接撲過去抱住了爸爸,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越爸爸咽下了“回來待幾天”,隻是紅著眼眶,輕輕地,一下一下,拍著女兒的背,安撫著她這一年來無處宣泄的委屈。
哭了一場,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
好在越媽媽早早就做好了她愛吃的肉丸,隻等他們父女情緒平穩之後就燒水煮麵了。
還是記憶中勁道彈牙的肉丸麵,吃著吃著越皎皎眼眶又紅了。
越媽媽看著女兒埋頭吃麵,心中既高興又酸楚,瘦成這樣,肯定餓狠了,小心翼翼問了句:“當演員辛苦嗎?是不是為了上鏡好看都得節食啊?”
越皎皎抬起頭來,搖搖頭,咽下嘴裡的肉丸說道:“還好吧,我是減了幾斤,因為拍的古裝戲嘛,戲服左一層右一層地穿,為了美觀確實是要瘦一點點。沒事兒的,等過幾天去拍綜藝就好了,一起工作的導演是國家二級廚師,有證的那種,餓不著我的。”
越媽媽點點頭:“那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眉宇間並沒有輕鬆多少。她知道,上鏡胖十斤,要想在鏡頭裡好看,得瘦的跟柴火一樣。以前女兒跳舞的時候,正常吃飯也沒關係,每天練舞時間長,消耗多,現在沒跳舞了,肯定還是得靠餓。
吃完飯,越皎皎靠在沙發上揉著胃,唉,媽媽不停夾菜,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越媽媽推著她的行李箱走過來,問她:“要不要我幫你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拿出來掛起來?有沒有要洗的,拿出來我給你洗洗~”
越皎皎這才想起來,這裡麵還有寶貝沒拿出來。她連忙拉著爸媽坐下,打開行李箱,把禮物給他們看。
她抱著媽媽的胳膊,靠在她身上,遞給她一個絨布袋,說:“媽,來試試這個鐲子好不好看,金店的業務員說這款古法圓條的,是現在最火的款式。雖然說金子俗氣,可是保值啊!呐,在銀行買了兩根金條,存著吧。”
越媽媽接過來手腕一沉,差點兒沒掉地上,翻開一看,一根1500克,頭一回感覺到金子壓手……
“買這麼多金子乾嘛?這得百來萬了吧?”
越皎皎把鐲子取出來戴在媽媽手腕上,素素的磨砂圈泛著金赤色,和原來的和田玉鐲和諧混搭,越看越愛:“還得是我媽,不僅不俗氣,還很貴氣。我想投資來著,想想自己也沒啥投資眼光,萬一踩個基金彩票的坑就白瞎了,索性買點兒貴金屬,漲了再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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