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麵對天後的話語,仙凰分身笑了笑,語氣平淡,絲毫沒有敬畏之心,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凰木寶座上的女子,宛如一顆深不見底的黑洞。
見天皇子語氣跋扈,絲毫沒有對太古神靈的尊重,坤天神將和日月神將對視一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
而不死天後也沉默了,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子嗣有些皺眉。
原本她還想拿不死皇庭的名義去約束對方,讓天皇子棄暗投明,沒想到對方對不死天皇都無所謂,說出了不敬之言。
「這件事天皇的確有不對之處,皇子為長,自古以來廢長立幼都是取禍之道……」片刻後,不死天後檀口輕啟,語言藝術很現實,站在了當世人這邊。
仙凰分身輕笑,自飲茶水,悠悠道:「我這一身實力都是我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當初萬族出世,古皇子中,就我沒有帝器護身,這份因果該算在誰頭上?」
「皇子,這句話過了,天皇胸有乾坤,任何事情都有深遠考慮,不是我們這些臣下該
腹誹的。你身為天皇子嗣,更不該說這樣的話。」日月神將桀驁不馴,滿頭銀發,看起來很年輕,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故主說話。
「嘭!」
刹那間,凰血寶木祭練成的寶座炸開,碎末飛舞,仙凰分身長身而起,發絲飛舞,周身混沌光溢散,冷漠地看著日月神將,嗬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族的一條看門狗,也敢在我麵前妄語。」
一石驚起千重浪,在座的眾人沒有想到天皇子會這樣跋扈,居然會因為一句打太極的話而發作,要大打出手。
連不死天後都驚了,美麗的容顏上滿是愕然,沒有料想到這種變化。
幽魔神將和坤天神將皺眉,對這個皇子有些不喜,為帝者,喜怒不形於色,天皇子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難怪天皇選擇了另一位。
「皇子,你要造反嗎?」
日月神將眸子冷冽,眼中光芒爆閃,駭人之極,周身各種星辰閃耀,兩杆精致小巧的道兵飛舞,散發出驚人的準帝威勢。
他當初血戰邊荒,瀕臨死亡,被不死天皇收斂殘魂、傷體,布下療傷法陣,保住了一點真靈不滅,這份恩情他一直記得。
「造反?」
仙凰分身眸子冷冽,幽幽道:「真是稀奇了,家奴也配說這種話嗎?」
他神色冷漠,那股殺意毫不掩飾,要大殺四方,鎮壓一切不服者,即使此地全部都是高階準帝,甚至有將成道者。
這種情緒很特殊,算是他的本心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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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煉化天皇子,蘇羽也得到了他的一些情緒。
而後祭練仙凰分身的過程很不順利,天皇子殘骨怨氣衝霄,無法作為分身。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蘇羽讓身死殘魂進入了一場夢道,禍水東引,隱去自身,讓小仙凰作為仇恨的載體。
這番手段後,那根仙凰骨的態度改變,對自己的那個未出生,卻擁有不死天刀護道,五個造化源眼嗬護的弟弟充滿了怨毒和恨意,對自己的命運不甘。
仙凰分身由此產生。
他是天皇子的殘體和精血演化而成的,幾乎是另一位天皇子。
這也是奪舍、吞噬的一種規則,得人靈魄,了人因果。
仙凰分身此時便是如此,根本不屑於偽裝,直接掀桌子,叫板古代神將。
這是來自真正天皇子的怨恨,對這些高坐凰巢的神將生出殺意,認為他們站在了天皇二子那邊,屬於敵人。
「皇子,看來你這些年過的太順,變得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日月神將銀發垂落,閃動晶瑩的光澤,冷聲道:「天皇是仙神,天下莫可測,你作為神子,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這句話你難道不懂?」
「紀元變更,現在早已不是亂古,你這種古代屍骸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叫囂,敢一戰否?」
仙凰分身睥睨天下,袖袍中鮮紅如血的紋絡延展,煙霞如繪,一柄凰血赤金殺劍橫空而出,直麵古代神將。
他眸光如冷電,劍指七重天準帝,肆意飛揚間身後五色神環輪轉,演繹出千般幻像,縹緲而神聖。
「夠了!」
一道清脆的冷喝聲響起,端坐在首座上的女子起身,身材高挑婀娜,玉體被金絲紅底凰袍遮掩,整個人雍容華貴,足以顛倒眾生。
不死天後美眸流轉,散發出將成道者的威勢,想要壓製兩位準帝的氣息,平息這場內部動亂。
她沒有多說什麼,各打五十大板這一套在幾位準帝麵前沒有作用。
在場都是人精,誰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天皇子明顯是針對小仙凰,心懷怨懟。
而日月神將旗幟鮮明地站在
天皇旨意這邊,為了一個還未出世的皇子和天皇子對抗。
這種情況下,不死天後說什麼都沒用,隻能用實力壓製兩人,這也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然而這一次她想錯了,來人根本不是她能掌控的。
日月神將的確有所退讓,但另一人不同,直接散發出更駭人的威壓,要橫擊凰巢中的最強者。
「嘭!」
一霎間五行逆轉,凰羽道人周身血光繚繞,散發著朦朧的光芒,同時射出一縷縷素白神輝,在赤靄中翻轉變化,薈聚成真凰之形。
混沌氤氳,太初橫生,絲絲縷縷的元初仙光逸散而出,一根根秩序神鏈飛舞,宛如凰血赤金一般璀璨,和仙金劍同輝,迸射出千萬縷仙光,這種變化直接衝散了將成道者的浩瀚威壓。
這讓在場眾人臉色劇變,三大神將心悸,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變化。
不死天後更是美眸凝固,花容失色,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一個新晉,隻有一重天的準帝,居然粉碎了她這位將成道者的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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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啊,唉,越到後麵,越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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