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彭家這個男子顯然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保不齊會惹出許多麻煩。
在眾人的注視下,狄瑾最終落了定。
“既然寧芳菲已經有了孩子,且她並沒有回歸娘家,受養父母的供養。”
“本著女子守節之禮,這樁婚事由本官裁斷,強製解除二人關係。”
“除此之外,關於彭明軒和寧芳菲,以及彭家的事情,勒令後續交由彭家族親勸解。”
“至於,彭家鄰居……”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狄瑾特地停頓了一下。
那人連忙跪地求饒,“大人,草民實在不清楚啊!草民隻是,看到他們將寧芳菲趕出去了,但……草民也不知道這是斷親啊!”
他是個腦袋靈光的,想來是一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開脫的說辭。
“狄大人,斷親這樣忤逆的事,還是得去府衙公證,或者得有族中耆老做主才行吧?這樣的醜事,鄰居又如何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裴晚晴心下雖然暗罵這幾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也不得不替他們說話。
否則,憑著這些人那點子骨氣,肯定得把她招出來!
“因係鄰居而非關鍵證人,依照“誣告反坐”原則,是否斷親在本案並非主要證據作考量,雖然有作偽證的嫌疑,本該論罪降級二等刑罰,不過本官酌情考慮,僅作警告。”
狄瑾原本也沒打算追責。
就算此人作證寧芳菲與彭家斷親,也沒有驕陽縣君所說的這些對應的主要證據。
而到那個時候,問題重新回歸到了酌情考量的階段。
說的簡單一些就是,這位鄰居作偽證並不會影響定罪,所以從輕發落。
聽他這麼說,那人這才顫顫巍巍謝恩。
他渾身已經被汗濕透了,腿都癱軟了,跪在地上起不來。
若非他貪心,收了彭家和驕陽縣君的銀子,也就不必如此冒險了!
果然,這種誅九族的事情,不適合他乾!太嚇人了!
彆人幾句話,這風向就是一變!他都怕自己有命掙錢沒命花呀!
“現在,我們來說錢家的案子。”
“鞫司前去臨安調查時,關鍵的夥計,前麵莊二提到的小杏子,已經被帶走了。”
狄瑾看向濮瓊枝,“溫淑恭人,此人現在何處?”
“大人,這般行徑實乃擾亂鞫司查證,怕不是做賊心虛了吧?”裴晚晴意有所指道。
坐在台上半天不說話的公孫瀛冷笑一聲,“往日裡倒沒見驕陽如此健談,這般含沙射影的,還是裴相教出來才貌雙全的女兒嗎?小九,你說是不是?”
一旁看戲突然被她點到的公孫懷禮一時語塞,看了裴晚晴一眼,回道,“姑母,空口無憑的猜想,想來狄大人是不會聽信的。”
“小九如此長袖善舞,也是個風流才子啊。”公孫瀛不懷好意地譏諷了一句。
公孫懷禮到方才還沒想通,這個一向與他們關係生疏的姑母,今日怎麼突然管起了這事兒。
不過,到這會兒他倒是想起來,這位從前與南宮家也是關係親近的很,想必是替恭寧伯而來。隻是不知哪裡讓她看不順眼,突然對他和裴晚晴冷嘲熱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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