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裴晚晴愣了愣神。
她沒想到,濮瓊枝竟然知道是她搶了她的生意……
可船行也罷了,她與朝霞布坊往來,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才對。
裴晚晴有些僵硬地裝傻,“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這臨安城的事情,怎麼能和我扯上關係?”
濮瓊枝連一個敷衍的笑都懶得給,繼續向狄瑾闡述濮家並沒有作案動機——
“大人,妾身進京之前,濮家與船行頻繁交涉,想要買下這家船行。然而,妾身準備好銀錢去時,卻被告知有人橫插一腳,截胡了妾身談好的生意。”
“今歲入秋以前,濮氏特地派人去藩外采了花樣,又有經年的老師傅繪製圖紙,可我們剛織出布來,朝霞布坊就率先賣出了相似圖案的布料。”
“我們怎麼知道為什麼圖案一樣?我們家的布是先賣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濮家抄我們的圖案?”錢滿貫嚷嚷著反駁道。
“是。到這裡,妾身也依舊認命,或許是有某種巧合。很快,我們濮家又找到了新的出路,解決了上麵的問題——靠著將衣裳二次裁剪改成娃衣,竭力挽回了這筆損失。”
“可偏偏是朝霞布坊技不如人,再次學著濮氏做起了娃衣,還盜用濮氏的名義,導致濮氏的名譽受損。”
“濮家沒辦法,隻能訴諸公堂,好不容易才討來一個公道,轉頭朝霞布坊的老東家就吊死在濮家門前……”
濮瓊枝說到這裡,眼含淚光抬頭看向狄瑾,“大人您說,濮家有什麼殺了錢坤的必要?”
“我們濮家贏得堂堂正正、乾乾淨淨,反而是錢家一直不擇手段……”
“現在,錢家倒打一耙,我們濮家的生意又沒法做了!焉知不是他們尋釁報仇呢?”
“夫人!我們找到了證據證明濮家清白了!”晏兒這個時候闖了進來。
濮瓊枝立馬取出手帕,擦了擦還沒有落下的淚。
她總算是等到了最後的殺手鐧。
……
這下,裴晚晴也驚了。
莘龍和翁海怎麼會在這兒?
這不是殿下的心腹嗎?
她猛地回頭去看公孫懷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難道殿下這次又出手袒護濮瓊枝了?
莘龍和翁海帶的人,除了陶家酒館的夫妻,還有一個刀疤臉,和一個老頭兒。
陶家夫妻作證,莊二許久沒有去喝過酒了,且陶老板看到了有個女子給了莊二好些銀錢。
二人指著濮家的鋪子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話。
當時陶老板被自家娘子罰跪在門口,百無聊賴才目睹了這一切。
那位老頭兒則是臨安城的打更人。
“大人,小人坦白!小人都說,嗚嗚嗚……”
“那日,小的照常打更……已經五更天了,瞧見錢坤半夜在街上晃悠。”
“他手裡拿著根繩子,神色恍惚,舉止古怪。”
“被小人撞見的時候,他格外恐慌,可他給了小人好些銀子。”
“所以,小人就沒有告發此事。誰知隔天錢坤就吊死在了濮家門口!”
“小人實在害怕極了,想著帶上這些年的體己逃命……”
“沒想到,不知哪個黑心肝的,竟然要殺小人滅口啊!”
他越說越傷心,死裡逃生的恐懼讓他忍不住崩潰大哭。
一時貪小便宜竟然差點要了他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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