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對抗時間之力的時候,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其中的艱難。
在外人眼裡,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蔡根拉老婆未果,同樣是拿出了斬骨刀。
但是看到玉藻施展了妖氣,看著有點嚇人。
人家畢竟是活了那麼多年的老妖怪,誰還沒個底牌什麼的?
再說了,人家對付我們這屋人,不需要亮底牌吧?
蔡根覺得,無論是不是誤會,無論玉藻是不是九尾狐,在這跟老婆杠上了,她就是西王母,自己也得拚命。
這與她是誰無關,與圓圓是誰有關。
圓圓是自己老婆,不需要彆的理由了。
把斬骨刀放在了脖子上,隻看玉藻一動,這邊就抹脖子,吹哨子喊人啥的,蔡根賊溜。
可是蔡根這邊都準備好了,玉藻好像出事了呢?
先是那門上的鈴鐺響了一聲,然後那攝人心魄的妖氣就碎了一地。
接著玉藻開始了她的行為藝術,慢動作往後退。
這個滑稽的動作,是幾個意思?
我這邊都做好抹脖子的準備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還好,玉藻的慢動作,沒有進行很久,就看她的眼皮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很深,鮮血噴湧,順著流了一臉。
此時,再看玉藻,像是恐怖片的女主角似的,一點也妖豔不起來了,還有點淒慘。
玉藻受傷以後,迅速的做出了判斷,自己今天裝大了。
如果繼續裝,必死。
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的,乾淨利索的,跪在了地上,語氣誠懇。
“我服了,不裝了,投降了,你們贏了,饒了我吧。”
快速的決斷,救了她一命。
六盞大燈,還沒有達到最亮的地步,然後戀戀不舍的慢慢減弱了光亮。
之所以看出來是戀戀不舍,那是因為忽明忽暗的閃爍了很久,不忍放棄。
好像鬨情緒一般,可能是沒搶上槽,就被截胡,隻怪施法時間太長。
大燈還好,距離最遠的吧台,才是最鬱悶的,挨圓圓打的是自己,沒等撒氣,就結束了,找誰說理去?
直到大燈完全滅了,玉藻提著的心才放下來,身上不敢再透漏出一點妖氣。
剛才的一秒,讓自己原本的八尾,變成了七尾半,千八百年白辛苦了。
心疼嗎?
說不心疼,那玉藻就是傻子。
心疼有招嗎?
玉藻覺得,自己九尾的時候,敢來試試,否則,還是算了吧,好好活著不好嗎?
還好,這裡的古怪都自恃身份地位,看自己服軟了,就沒趕儘殺絕。
接下來想感謝一番,但是又不知道感謝誰,總不能說,謝謝大燈不殺之恩吧?
有點尷尬,想站起來,小心翼翼看向店裡,仔細的看了一圈,啥也沒看出來。
“各位前輩,我站起來行嗎?跪著不雅。”
石火珠突然來了勤勤勁,走過去攙扶。
“哎呀,這咋話說的,都是誤會啊。
趕緊起來,這都受傷了。
蔡老哥,有創可貼嗎?”
玉藻順著石火珠的台階,就站了起來。
“不用創可貼,我自己能止血。”
小心的運用妖氣,愈合傷口。
然後,失敗了。
這龍骨的尖刺,上次破了黃平他們歸位神仙的神體,這次劃破了玉藻的眼皮,其實本來如果釘在太陽穴,效果更好的。
玉藻止血失敗以後,尷尬的一笑。
“我這傷口短期愈合不了了,算是各位前輩給我長的記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