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學著保安的樣子,還了禮。
“那個,麻煩問一下,四號樓怎麼走?”
保安大爺再次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爺們,彆以為我第一天上班,你就能忽悠我。
你自己家,你不知道咋走?”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不合邏輯。
但是,也難不倒蔡根。
“前段時間,被火車撞了。
身上皮外傷,撞到了腦子。
醫生說是腦震蕩,間歇性失憶。
本來醫生不讓我出院的,認為我獨自一個人不行。
這不,配了兩個護工。”
老保安睿智的看了看小孫和喳喳。
點了點頭。
“嗯,算你編的天馬行空。
不止配了護工,還陪著電瓶呢。
你說你要是帶個氧氣瓶,裝的多像啊。”
完蛋了。
剛才順口說撞火車,有點不靠譜了。
蔡根的惡趣味,很多時候,就是壓製不住。
剛想為撒謊找補一下,老保安指了指,一棟黝黑的高層。
“算了,一個月一千八,我跟你較什麼勁啊。
整個小區,隻有四號樓是小高層。
其他都是電梯洋房,不超過六樓。
也不知道你是沒話找話,還是喝了假酒。
彆惹事,彆給我找麻煩啊。
我侄子好不容易給我找的工作。
不能讓他受牽連。
你要是砸我飯碗,我跟你們一換三。”
如此簡單粗暴的威脅,確實起到了震懾作用。
老保安在乎的絕對不是那一千八的工資。
而是在侄子麵前卡臉。
蔡根看著老保安回到了保安亭。
老老實實的把電瓶車,放在了門口。
領著小孫和喳喳,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小區。
在社會上飄蕩,有兩種人不能惹。
一種是剛步入社會的愣頭青,沒深沒淺。
另一種就是像保安大爺這種,已經準備出社會的老油條。
啥都看透了,也都經曆過了,最是無所畏懼。
朝著四號樓,走出去很遠。
喳喳還有點不服氣。
“蔡叔,你聽他吹牛掰,還一換三。
就他那樣的老登,換個鋼盆都費勁。
你要是不信,我去試試?”
蔡根趕緊拉住了喳喳的手。
“哎呀,你給我省點心吧。
以後有都是機會讓你試。
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
這成天無處發泄的荷爾蒙,燥的難受吧?”
喳喳連忙搖頭。
“蔡叔,我都有仨老婆了。
可不要對象了,麻煩的很。”
嗯?
蔡根停下了腳步。
“彆扯淡,你才二十吧,有仨老婆了?
幼兒園,過家家那種嗎?”
喳喳想回避這個問題,拉著蔡根往前走。
“蔡叔,我家那邊風俗就這樣。
留後要趁早,我爺爺說的。
十四就娶了第一個。
然後,又娶了兩個。
本來,計劃今年還要娶第四個的。
這不是跟你跑出來了嘛。”
那邊的風俗,這麼強悍嗎?
反正也是,他們家在當地也不差錢。
“不是,你有家有業的,還跟著我亂跑什麼啊?”
“我爺爺說了,大丈夫誌在四方。
反正也有後了,我已經完成了關家人的使命。
出來隨便作死,沒有後顧之憂。”
這個
蔡根無法理解,隻能尊重,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你有後了?多大了?”
“老大,今天六歲了。
老幺,才一歲多。
老三老四和老五老六。
具體幾歲我也記不清了。
生出來以後,我參與不多。
在部落裡,要保持原始的生活方式,很少接觸現代社會。”
嘖嘖嘖
蔡根拍了拍喳喳的肩膀,表示了讚賞。
扭頭看小孫的時候,眼神都不對了。
“小孫,你看看喳喳。
才二十郎當歲,啥事都辦完了。
你看看你,今年都三十三了吧。
還童子尿,驅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