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將今晚的客人全部送走,幾人正在店裡麵打掃衛生,收拾著今晚的殘局。
“感覺怎麼樣?”張洛塵看著心不在焉的雨宮晴輝問道。
“什麼?”
“當然是這份工作。”
“你覺得怎麼樣?”雨宮晴輝反問道。
“挺簡單的啊。”張洛塵說道。
雨宮晴輝那通紅的臉,走路都有些搖晃,顯然,是有點喝多了:“簡單嗎?我怎麼覺得這麼難。”
“你應該是沒掌握訣竅,一會我教你。”
“好。”
“哈哈哈,過了今晚,你們的名聲絕對響徹整個大阪。”京介大叔大笑著說道。
京介大叔關上了黑梧桐俱樂部的大門,張洛塵和雨宮晴輝從二樓的窗戶出去,來到外麵,向著無人的街道走去,深夜,這條漆黑的街道更是安靜的可怕。
兩道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兩人的影子被拉長,他們就這麼坐在屋頂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賞月呢。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張洛塵是被雨宮晴輝叫出來的,說是要問他點事情。
“你知道為什麼寒川家要找柚梨奈嗎?”雨宮晴輝問道,他之所以這麼問,他是想確定,張洛塵是不是值得自己信賴的人。
“因為她身上的隱性王血和一柄刀,對麼。”張洛塵直接說道。
“你知道?”雨宮晴輝驚訝的開口。
張洛塵點點頭:“之前從寒川司的口中套出來的,而且,我還知道,柚梨黑哲的兒子,柚梨瀧白在【淨土】。”
“看來,你知道的已經不少了。”雨宮晴輝說道。
“你不用在試探我,至少,我們不會成為敵對。”張洛塵開口道。
雨宮晴輝微微一笑:“確實,之前對你還是有警惕的,柚梨黑哲是我師傅的摯友,決不能讓他的後代出事。”
“那你,難道還要去【淨土】?現在去豈不是送死。”張洛塵開口道。
雨宮晴輝苦笑了一聲:“我現在去確實和送死沒什麼兩樣,當初柚梨黑哲帶著三把禍津刀都沒有殺穿【淨土】,光憑我一個人確實是不行。”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張洛塵問道。
雨宮晴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怎麼看待這個國家。”
張洛塵微微一笑:“恕我直言,這裡很熱鬨,也很繁榮,但是,還有可憐,就好像,生病了。”
雨宮晴輝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悲哀:“是啊,它好像披著華麗的衣裳,但是裡麵確實千瘡百孔,這裡的人太卑微了,應該說,在神權之下,每個人都太卑微了。
從出聲開始,這裡的人就被灌輸神權至上的思想,他們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們覺得自己的卑賤是理所當然的。這也是最可悲的地方。”
雨宮晴輝緩緩閉上了雙眼:“所以,必須要將‘神權’這顆腫瘤徹底切除。”
“你的理想非常偉大,但是,實施起來,確實很難。”張洛塵開口道:“但是,你為什麼會這麼相信我,我們畢竟才見過兩次啊。”
雨宮晴輝微微一笑:“因為,你不屬於這裡,你是入侵者。”
張洛塵一愣,頓時眯著雙眼:“你是……怎麼發現的?”
“很簡單,你的生活習慣,你的語言表達方式,都和這裡有很多不同,而且,這裡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編號,很容易查到每個人的身份,而你,卻沒有身份。”雨宮晴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