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能夠讓一人從“池”境，一躍成為“克萊因”，這樣的提升速度在整個守夜人中也是駭人聽聞的。
李德陽在他的身上確實下了不少的功夫。
“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林七夜結束了和陳涵的敘舊，轉頭看向紹平歌問道。
“還沒開始呢，現在你的學生們正在接受曆練。”紹平歌開口道。
林七夜的精神力迅速擴散，已經到達“無量”境的他，現在的精神力感知可以遍布整個上京市，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每一個學生發生的情況。
同樣，張洛塵的眼睛開啟寫輪眼，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附帶著白眼的屬性效果，同樣是“無量”境的他，也可以看的更遠。
“現在出現的‘神秘’，他們都還能應付。”張洛塵開口道。
“你倆出現，倒是可以幫忙監控全城的動向。”紹平歌開口道。
“這不是來了嗎。”林七夜微微一笑。
“如果順利的話，明天還能趕上吃年夜飯，陳涵，到時候一起去，正好可以和大家熟悉熟悉。”
陳涵猶豫片刻之後，微微點頭：“好。”
“下雪了。”林七夜抬頭看向天空，伸手握住了一片飄落的雪花。
漆黑的天空中，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緩慢的飄落。
“上京的初雪，這雪，下的正是時候。”紹平歌伸手接住一枚雪花，雪花在他的掌間迅速消融。
雪，越下越大，密集的雪花很快覆蓋整座城市，城市的街道，屋頂，路燈上都開始慢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大雪。
同樣的，還有屋頂上的四人，他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雪花停留在他們的頭頂，肩膀，腳背上。
他們俯瞰著整座城市，沉默不語。
漸漸的，他們的身體被大雪覆蓋，就像當初在滄南市那樣，守護著張洛塵和林七夜的三座雪人。
而此時，他們這四座雪人，同樣守護著這座城市。
……
“方沫確實不錯，反應迅速，乾淨利落。”張洛塵看到方沫乾掉一隻“神秘”開口道。
“雖然被第二隻偷襲了，總的來說，表現是不錯。”林七夜也開口道。
“這盧寶柚有點意思，應該是聽了你的話，特地讓那小乞丐閉眼。”張洛塵微微一笑。
林七夜同樣注意到了盧寶柚的情況：“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可就在這時，“神秘”的氣息突然在整個上京市不斷的攀升，而且，他們全部朝著某一個方向彙聚過去。
而那個方向，正是方沫所在的方向。
張洛塵和林七夜麵麵相覷，兩人的臉色也是同時一變。
紹平歌也發現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這……突然有大量低境界的‘神秘’朝著某一個方向去了，而且，那些躲在暗處的高境界‘神秘’也開始蠢蠢欲動，已經有兩隻‘克萊因’出動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臉色凝重的看向旁邊的陳涵：“你該出手了。”
“嗯。”陳涵微微點頭。
他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寒風中，他身上那件軍大衣隨風而動，右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那三個人影依舊站在高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