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要激活體內的隱冰靈根、廖斌就必須承受這股寒髓所帶來的極致冰寒,很明顯、光是抵擋這股寒氣沒有任何意義,他需要利用這股強大冰屬性能量的刺激、才能真正的激活隱冰靈根。
因此、廖斌決定任由這股寒氣侵襲,讓這冰寒能量肆意侵蝕著自己的身體、繼而逼迫那潛藏於體內的冰靈根覺醒護主。
廖斌任憑那股極寒的能量從寒髓中湧出、纏繞於身體周遭,冰寒之力沿著他的肌膚、滲入骨骼,猛然侵入經脈、向著他體內的每個細胞蔓延而去。
這股極寒的能量在他的體內肆意遊走、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和刺痛,廖斌咬牙堅持著、沒有發出絲毫的呻吟和痛苦之聲。
他知道、這是激活隱冰靈根所必須經曆的過程,如果連寒髓餘威都無法承受、又如何吞服吸收,唯有承受並習慣這股極寒的侵襲、才能夠真正去嘗試喚醒隱冰靈根。
隨著時間的推移、廖斌漸漸習慣了這股冰屬性能量,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極寒之力逐漸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他的肌膚和經脈都被這股寒氣所淬煉、變得更加堅韌和強大。
在逐漸適應了這股極致冰寒之力後、廖斌的每寸肌膚都在這刺骨的寒冷中磨礪出了堅韌的質感,他的胸膛起伏間、呼吸變得異常深長而平穩,隻見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氣、似乎連空氣都被凍得凝滯了一瞬。
接下來、一個大膽而決絕的念頭在廖斌心中生根發芽,他決定要做出新的嘗試、直接吞服下那滴珍貴而又危險的寒髓。
廖斌知道這步將是一次生死邊緣的賭博、是極有可能將自己推向萬劫不複深淵的瘋狂舉動,然而、他想要喚醒體內的隱冰靈根又不得不這麼做。
在這條修行之路上、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隻有這樣才有可能真正激活那份潛藏的冰寒之力、他才能激發潛能跨越常人難以想象的界限。
在下定了決心之後、廖斌沒有絲毫的動搖與猶疑,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微微仰頭嘴唇微張,他直接將那滴蘊含著極致冰寒的寒髓、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下去。
由於寒髓事先被靈力所包裹、在進入他體內時並未造成過激的反應,寒髓異常順利的滑入了丹田之中、廖斌也隻是不禁悶哼了一聲。
然而、寒髓剛進入丹田那溫暖的腹地,包裹著寒髓的那層靈力便如同遇到了渴望已久的歸宿、瞬間被丹田內的靈力旋渦給瘋狂吸收殆儘。
下一刻、那股恐怖的極致冰寒之力就徹底失去了控製,此刻、它終於掙脫了靈力的束縛,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廖斌的體內肆意狂奔、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極寒風暴。
廖斌隻覺得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自丹田而起、瞬間就席卷了他的全身,那是一種仿佛要將他整個身體撕裂的劇痛、讓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廖斌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溢出大口鮮血、那些溫熱的液體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淒美的弧線,隻見鮮血噴灑到了前方的地麵上時、竟赫然凍結成了堅硬的冰淩血塊。
緊接著、廖斌的身體立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凍結,從肌膚到骨骼、從內臟到血液,整個身體內外都被一層厚重的冰霜緊緊包裹、瞬間都失去了知覺。
那些曾經充滿活力的五臟六腑、此刻也披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更為可怖的是、就連廖斌心臟的跳動都開始變得艱難而緩慢。
甚至是廖斌丹田中的那顆象征著他修行結晶的金丹、竟然也在這股極致的冰寒之下逐漸失去了光澤,瞬息間、就化為一小塊晶瑩剔透的冰塊,隻是靜靜的懸浮在那裡、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與溫暖。
更令人心悸的是、廖斌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經脈中有任何靈力在流動,那些曾經在他體內奔騰不息的靈力也變得沉寂無聲、此刻也被這股冰寒之力徹底凍結。
他的修為與力量在這一刻都被剝奪、留給他的隻有無儘的寒冷與絕望,廖斌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仿佛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
廖斌雖然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但那股冰寒之力實在是無孔不入,正在一點點凍結他的意識、讓他逐漸陷入昏沉,他的思緒開始飄忽、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而遙遠。
廖斌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離他而去、而他自己也即將成為這片冰封世界中的永恒雕塑,然而、就在這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卻有異變突生。
隻見廖斌那已被極致冰寒徹底凍結的神識海中、突然有道道近乎透明卻又蘊含著無上溫暖的白光顯現,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般穿透了厚重的冰層、悄無聲息的照入了這片死寂的領域。
這些白光所過之處、冰封的神識海也開始緩緩恢複湧動並重新煥發了生機,隨著神識海的複蘇、廖斌那即將熄滅的意識之火也被重新點燃。
他猛的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了驚愕與不可思議,廖斌的身體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突然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冷意,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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