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空調是不開的有些熱了,現在才九月底沒必要開暖風吧,可回頭,我徹底有些繃不住了
我發現我過去一切害怕的人與事物,都比不過現在這個密閉空間裡的女孩
她離我很近,在我回頭之前應該是離我的後脖頸很近,那股熱氣是她傳來了,而她能是誰?
張鴦順手把床頭的燈給打開了,我看到了她的臉,蒼白,連嘴唇都是隻能說是粉紅色,粘了點血色的樣子
眼神呆呆的看著我,直勾勾的,而床頭是她已經放下來的耳機,那個跑音的頭戴式,卻沒有發出聲音
點背啊,這他媽太點背了,這是怎麼做到,我就在這個屋子裡麵待了一會,耳機就精準的沒有電了?
我又突然想起了那個保安說的,跟著我回家的家夥,是不是她那?恐怖故事我看的還是不少的
其中89都是葉虹雪那個狗東西給我講的
講完她就說自己害怕,讓我跟她躺一起,我肯定不能承認啊,雖然我也害怕
但是我就是一直住在沙發上,葉虹雪曾經給我講過很多關於奪舍的鬼故事,我開始捧著張鴦的臉,誰都能被奪舍,就張鴦還有柳悠珥還有芊芊吧,她們三個不行
“你是誰?你是張鴦,你要清醒一點”
可她還是呆呆的看著我,跟之前完全不一樣,慢慢的視線開始一直打量著我的麵部,好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又或者是,把我當作了依靠,為什麼?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但是想起小時候在村子裡的小雞崽子,我就喜歡看它們破殼而出,拋開那些假大空的堅韌的性格啊,還是啥
我就是無聊,我就隻是站在村口等著看有沒有人回來,無聊我才看著它們破殼
那時候那些小雞崽子隻要站穩,就會一直跟著我,以至於當時我學了一篇關於動物睜眼認家長的文章時我是不信的
因為我也沒有模仿什麼動物的神態,但是那些小雞崽子就是認準了我,而張鴦現在好像也是這個情況,我感受到了那種被依靠著的氣氛
張鴦有很多事情,最起碼是在麵對我的時候,情緒都會寫在臉上,而她現在臉上的表情就是一種初出茅廬的神態
好像對周圍的事物都很好奇一樣
“我不管你是誰啊,給老子從張鴦身上下來,有本事你上我身,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唯物主義戰士的強大精神力”
但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樣,周圍又讓我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然後就是張鴦另一側床頭的水杯被摔碎了
可我剛才看的時候,明明水杯放的非常靠裡,那不管它的事?
水杯的碎裂聲好像是嚇到了張鴦,她一頭紮進了我懷裡,但是本身我就沒有安穩的坐在床上
還是一條腿跪在床上,這麼一撞,直接給我撞到了床旁邊的衣櫃上
而張鴦卻沒有離開我,而是順著我的軌跡抱著我,嘴裡還說著什麼,我沒有聽清,最後在離的比較近之後才聽到她像孩子一樣的話
“安全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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