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教學樓的過道極其昏暗,隻剩下綠色的安全出口燈光照射,但卻隻是為漆黑的環境中
增添這一種詭異的氣氛,讓場景乍一看顯得有些驚悚,但我和賈雨森始終站在門口沒有動靜
是兩個男人陽氣過重沒有所謂嗎?那肯定不是
對比著屋內的氣氛,我想賈雨森應該更想呆在這個自己嚇自己的黑暗樓道中
我其實已經好幾次嘗試叫他進屋了,總要麵對的,但是每次邁步、每次按動門把手、每次準備開門的動作
就像踩著了賈雨森的尾巴,一點想動的想法都沒有
“裡麵又不是洪水猛獸,沒必要害怕成這樣吧”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勸說了,我還是寬慰自己,大不了再多說一會,多勸解一會
但這次賈雨森咽了口唾沫,即使黑暗,但我能看到他滾動的後接,就跟咽下了心中最後一絲懦弱一樣
賈雨森拉著我往後,自己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轉頭對我說
“哥,你肯定會幫我的對嗎?我以後絕對不作精了”
我點頭,現在空無一人還帶著寂靜氛圍的樓道,他不害怕,我害怕啊,我腦子裡麵還有個桂姐那
所以我對於鬼怪的想法,已經沒了之前唯物主義的想法
但也隻是把唯物主義前麵的堅定給去掉,對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
按下門把手,我接著開門後露出的燈光清晰的看到了賈雨森緊閉的雙眼,連視死如歸的眼神都沒有
直接進了屋子,我也跟著賈雨森後腳進了房間
屋內的人對我們這種說進來不進來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這次進屋隻有姬籟音還有婁琪琪抬眼看了下我還有賈雨森
曹徐嵐還有費藥杏沒有過多想要理我倆的意思,兩個人中間隔著婁琪琪的一張床
分著兩邊躺在不同的床鋪上,區彆是費藥杏在靠近窗口的地方半躺在床上,曹徐嵐是直接躺平在了床上
費藥杏玩著手機,曹徐嵐則是看著天花板在思考著什麼,好像還很懊惱
一會錘一下床,一會拍一下大腿,最後把手搭在臉上,繼續歎氣,婁琪琪則是幫兩人收拾著床鋪
收拾完之後開始收拾自己的,這倒是讓我有些相信婁琪琪應該也是回來過的
畢竟這些新的白色床單我放在了那個不起眼的櫃子中,類比這心理診所教室裡麵帶著玻璃裝著藥瓶的櫃子
裝床單的櫃子沒有玻璃,沒有展示,但是婁琪琪卻知道這些在那裡
況且以婁琪琪的性格不是一個會亂翻彆人東西的家夥,隻能說她很熟悉這裡,我也越來越感覺賈雨森不是人
姬籟音則是坐在辦公桌旁,見我進屋,坐在轉椅上轉向我,指著費藥杏她們,示意讓我解釋
我能怎麼解釋?開口說了句“都是我的助手,今天讓她們幫東西,忙到現在就讓她們在這裡睡算了”
姬籟音點頭,應該是對我的說辭表示這信服的態度
賈雨森則是站在三個床鋪前不知道該怎麼動,轉頭給了我一個求助的眼神,我聳肩,順便把剛才那副賈雨森對我露出的混蛋樣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都幾點了,姬籟音咱們走?東西有她們在,不用拿了”
姬籟音還是點頭,起身,就先我一步出了門。我也轉身,但是胳膊卻被拉拽著
“哥”
咬著後槽牙的聲音發出,但我不在意,因為後麵我又不在乎。強勢的甩開賈雨森,且感覺我就算我不甩開他
他也沒法跟著我走,因為他已經被屋裡的婁琪琪和費藥杏分彆拽著胳膊與衣服
出門,看樣子我等幾天就去福州的想法是可以實現的,我已經成功說服了自己。至於賈雨森
他能活過今晚再說吧,跟著姬籟音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倒是感覺腦中少了什麼東西
應該是桂姐留在屋裡麵看東西去了吧,我無所謂
但在走出校門之後,我感覺要是桂姐還在我的腦海中的話肯定又會激動的準備看好戲
因為出門後,我就看到了站在車旁邊抱著芊芊看著我身邊姬籟音的柳悠珥
大半夜,心理診所教室內出奇的寧靜,很正常,都挺尷尬的,自然沒有多交流的意思
曹徐嵐跟費藥杏本身就有氣,自然不會說話。費藥杏在下牆之後就看到碎花裙肩頭被踩臟的婁琪琪
雖然婁琪琪對費藥杏的態度很好,一種積極的想要交朋友的態度
但費藥杏還是感覺怪怪的,就像一眼能看出這家夥是不是炸魚的一樣,言語神態與行為都架在爆頭線上
三個女人一人一張床,那沒法出房門的賈雨森那?自然是打了個地鋪
疫病反正到26歲才會死人,那賈雨森還死不了,所以三人心中還沒有因為想要拯救所愛之人而放下矜持
好像也不是三個人,最起碼婁琪琪不是這樣想的,其實該做的也都差不多做過,心中自然沒了那種矜持
倒是渴望那種相擁而眠的溫馨,未來日子中沒了枕邊人,每晚的傷心隻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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