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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濃白從指尖滑落,沉寂白雪將痕跡掩映,這僭越於友情之上的情節何其荒唐,兩人的思緒各有紛紜雜遝。
可以坦然的說,即使是看到男人的裸體薑苒也能麵不改色,或者有人在自己麵前上演春宮圖她也駕輕就熟的蒙混過去,但此時竟然有些進退維穀。
看不清祁遇是何種神色,當然,薑苒也沒敢去看,人家褲子都還沒穿好呢。
不過她尷尬還能有祁遇尷尬嗎?瞧他都不敢動彈的樣子,薑苒隻能先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來,然後若無其事地說,“不知道封赤和蝙戈連還暈著沒有,我先去看看。”
頓了頓,現在的情況是說得太多顯得特意,但是什麼都不說也容易讓人不安,“我們中的是一種幽情花的毒,這種毒十分厲害,封赤那家夥都跟隻沒有理智的野獸一般,幸好你及時將他們兩人打暈,我才能找到解決方法。”
人都是對比出來的,有封赤“魔術”的做法在前,祁遇應該能好受一些吧。
就是有點對不起封赤了。
薑苒暗自說了一句抱歉。
“血環大峽穀太危險,你趕緊跟上來吧,萬一我被魔獸吃掉了就糟糕了。”
薑苒故作愜意地掃了掃肩膀上雪,站起身來,往回走。
腳步的聲音遠了,祁遇收緊的肌肉才放鬆下來,頭頂上的雪已經被熱氣熏的融化,化做水流順著他的頭發,沿著側臉的線條淌下。
他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真的好丟臉……”
“但是幸好……”幸好冉沒有在意,果然朋友之間,這種事情還是能夠容許的吧。
祁遇想起薑苒最後說的那句話,歎了一口氣,趕緊將殘局收拾好,把腿上的刀傷處理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跟了上去。
薑苒和祁遇回去的時候封赤他們已經醒了過來。
隻是兩人的表情特彆難看,尤其是封赤,記起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之後臉色一片青黑。
薑苒也沒說什麼,而是給天耀寶獸也喂了一顆解藥,“咕嚕~”
姑且把這個地方稱為幽花澤。薑苒之前就發現幽花澤沒有什麼生物靠近,或許在附近生活的野獸都知道這個地方很微妙,都不願意靠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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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好一頓沉默,在距離幽花澤的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各自收拾乾淨之後,封赤走到薑苒麵前,躲過祁遇和蝙戈連,像做賊一樣拉過薑苒,他的臉紅地像猴子屁股,九十度彎腰,“對不起!!”
封赤並不因為自己男性的本能而羞恥,但“朋友妻不可欺”,而且就算不是朋友妻,這種事情也應該你情我願,冒犯了就是冒犯,應該道歉。
薑苒表情微妙了一瞬,這封赤平常看起來一臉的囂張紈絝,這個時候怎麼還來犯蠢。
現在這種尷尬情況難道不是應該裝作沒發生過一樣過去了,反正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回了他一腳。
難道她還要特地說一句沒有關係?
好吧,既然他想聽,“沒關係。”
可這句原諒性質的一句話似乎對封赤真的很重要,隻見他肉眼可見的放鬆不少,似乎逃過了某人的追殺一般。
封赤悄悄地瞟了一眼在水溪邊好像在發呆的祁遇,轉眼看住薑苒,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兄弟,這件事咱們以後都不提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