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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著兩縣開戰吧。”
聽到澤鹽縣的威脅,薑苒的目光冰冷,嘴中吐出如此之語。
都說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這話可真人間真理,澤鹽縣咬定說那些人不是他們領地的,宿嶺算是吃了個啞巴虧。
其他領地的人在一旁觀看風雲,暗道澤鹽縣這一計真是狠毒。澤鹽縣不願意承認那些證據,但其他縣的一些聰明人卻不是傻子,有眼睛,“這澤鹽縣真的狠起來自己人都殺!”
前兩天,宿嶺縣和澤鹽縣方交涉,對方卻提出一個可笑的要求。
他們自己殺的人,卻要宿嶺縣賠償他們的損失,死去的澤鹽縣勞工每位勞工價值一千金元,一千人就是一百萬金元!
“人口創造財富,我們恨不得把每一位百姓當做寶貝一樣看待,澤鹽縣的人怎麼能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出來。”一位宿嶺的官員憤憤不平。
“澤鹽縣有什麼能做不出的?”邱柏水冷笑一聲,“一人一千金元,一千人就是一百萬金元,要求宿嶺縣賠一百萬金元。那麼十二月份我們絕對交不上那五萬金元的貨款,到時候鳳凰鎮給了他們,又何止是一千人,那是一塊寶貴的城土、兩萬人口、一百萬金元以及更多的財富!”
“隻能說無毒不丈夫,澤鹽縣雖然下作,但的確給我們帶來了很大麻煩。”林沙長身玉立,眉目清朗,“現在澤鹽縣到處宣揚我們宿嶺縣利用完勞工就肆意殺害,煽動他們領地的百姓,澤鹽人沒有主心骨,當然是上頭說什麼就是什麼。愚民們一腔熱血,甚至說出要投身參軍,打敗我們宿嶺縣,為同胞報仇的口號,短短的兩天時間內,民間大概就聚集了千人之兵。”
澤鹽縣到底想不想和宿嶺縣開戰?答案是不明確的。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煽動自家百姓,一定是想讓宿嶺縣感到壓力,然後支付那一百萬金元,以此達到更多的目的。
薑苒現在依舊不認為自己當初雇傭外人來修建城牆是個錯誤的舉動,那修好的百裡城牆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雖然縣上的官員不說,然而不得不承認,就是因為薑苒當初的這個決定,才讓宿嶺現在陷入了這樣被動的局麵。
輿論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彆人都認為宿嶺是個罪惡之城,那麼它的貿易、它的外交等等,就會被打壓。
即使卓鯉縣、矢金鎮等領地勢力,明知道是澤鹽縣詭計,但他們是不會為宿嶺發聲的,他們大概隻會坐觀萬象,看熱鬨不嫌事大,順便看自己能不能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
強者為尊,曆史的真相由勝利者書寫,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擺設而已!
薑苒最討厭彆人算計自己,因此怎麼會願意吃這個啞巴虧。
官員抬頭想問縣主接下來該怎麼做,卻見對方坐於上位,低頭用白色的手帕擦拭著一把墨色的劍,劍身漆黑金屬的冰冷感覺與她的瞳孔如出一轍,像吞噬一切的黑洞,沉沉地望下來,令人心悸。
“說起來……”薑苒低頭撫劍,突然眼皮一抬,緩緩開口,“之前澤鹽縣的士兵冒充土匪搶我們的金元……這筆賬還沒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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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沙等人一怔,“正是。”
……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什麼意思?
宿嶺縣接下來的舉動將會明明白白地告知澤鹽縣這句話的力量。
十月初,氣溫有了下降的跡象,開始凋零的暗黃樹葉,讓這個季節平添了幾分肅殺。
過渡地帶的西淞平原中段,草木在風中盤桓出張牙舞爪的形狀,雲遮蓋赤烏,光線忽然昏暗下來,那原本生機蓬勃的綠意頓時也變成了吞噬人心的魑魅魍魎,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膽小的草食動物像是嗅到了風雨早早地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周豹仿佛真的化為一隻耐心等待獵物的豹子,他帶著百位羽林衛,身上塗滿綠色顏料,衣服上還纏繞著花草,安靜地蟄伏在草木中。
自羽林衛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任務,或許這場行動會是一場大戰鬥的引火線,眾人沒有言語,靜靜地等待。
直到,地麵上傳來馬輪的軲轆之聲——正是羽林衛等待已久的獵物,押送澤鹽的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