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竟然使這種手段壞我師兄弟道心!”法智怒喝一聲,拉著師弟身形暴退。
兩個妙珠子持劍而立,除了衣著彆無二致,如同鏡子兩麵。
“好笑,你們自己道心不堅,倒怪起我來了。”妙珠子嬌媚笑著,兩個相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披著道袍的妙珠子伸出了自己白皙的長腿挽了個漂亮的劍花。穿肚兜的妙珠子微微彎下身子,露出肚兜裡雪白的半峰。
顯然這種攻擊比鐵劍更加有效,法智和法空身上的金光層層剝落,等到掉得差不多,這兩人的肉體再強橫也挨不住一劍。
不過兩個光頭顯然不肯坐以待斃,閉目盤膝打坐。
“大師,你閉著眼睛就雙目空空了嗎?”
“嗬嗬,大師我聽說佛門子弟遠比常人饑渴,一旦動念,是刹不住車的,不如讓自己舒服點。”
兩個妙珠子交替發聲,一邊輕輕靠近,準備結果兩個和尚。
兩個和尚臉上汗珠直冒,真如妙珠子所說,一時動念無法收拾。兩人嘴裡念出晦澀難懂的經文,梵音直達天際。
天上烏雲漸濃,似乎也在為他們的道心見證。
但是妙珠子眼中卻不是這麼回事,兩個妙珠子各有一隻來自本來身體的肉眼,又有一隻因道法至極而生的法眼。
兩隻法眼流下黑金色的血水,全因他們看到的東西。
天空中伸下兩根漆黑黏膩的觸手,緩緩爬上兩個光頭和尚的腦袋。
妙珠子雖然眼睛刺痛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黑色烏雲中落下的血肉觸手。這個模樣她不久前見過,這個由器官構成的觸手是活咒的一部分!
“咒!活咒?不對,這肯定是活咒之上的存在!”
“怪不得你們禿驢百邪不侵,原來是靠得這個!”
“還說我是妖道,到底誰是邪魔外道。”
“原來你們的佛竟然是這種東西!”
妙珠子知道這東西用常規手段沒用,飛快甩出幾張道符。
道符沾上觸手,冒出陣陣黑煙,可是觸手隻是抖了幾下就沒有任何影響。
黑色的觸手帶著粘液插進和尚的光頭裡,和尚眼睛冒著黑氣,身上被黑色如石油的粘液包裹住缺少金光的位置。
當然這是妙珠子法眼的視角,在肉眼看來隻是和尚念了幾句經金身就恢複了。
法智嘴角一揚笑道,“師姐此言差矣,我佛慈悲,愛憐世人,不使佛法軼散。而師姐著眼表現,不分好壞。隻要師姐放下屠刀,此刻皈依佛門,大黑天佛母不會與師姐計較。”
“我歸你個奶奶腿!”
“你家咒母臭腳你留著自己舔吧!”
兩個妙珠子一起罵出聲,兩把長劍橫直就朝著和尚衝去。
……
林凡在黑暗中七拐八繞,縣城四處馬蹄聲響起。不知道是衙役捕快,就連城裡的民兵團都被調動起來,正在全城搜索殺死主簿的凶犯。
林凡有一個地方要去,所以隻好兜著圈子繞開搜索的隊伍,慢慢摸過去。
前頭馬蹄聲響起,林凡躲在陰影處偷看,隻見李捕頭縱馬而來。林凡壓低身子儘量不讓自己被注意到。
“籲!”李捕頭忽然勒馬停下,鼻翼微動,狐疑地看向了林凡躲藏的陰影處。
不好,這家夥怎麼這麼敏銳,這麼黑的晚上,自己又躲在暗處是怎麼被他發現的。
據說李捕頭是四階武者,不知道有多強,自己若是暴起發難,能不能偷襲得手。
估計不成,據狗皮道士說,四階武者可以和肉舍利附身的人鬥上數日,那玩意可是銅皮鐵骨,又沒有痛覺,之前自己在幻境主觀加持下也隻是對它造成了一些皮外傷。
多想無益,林凡已經決定隻要等他靠近就直接給他一刀。
這時遠處又是一陣縱馬聲,一個捕快急忙跳下馬,“李捕頭,法智、法明兩位大師都被殺了,屍體扔在衙門口,您快回去吧。”
“我就一會不在,怎麼出了這麼多事!你們都乾什麼吃的!”李捕頭緊握著拳頭怒吼,不知道在對誰發泄怒火。
他沒聽那捕快辯解,直接上馬往衙門衝去。
林凡鬆了口氣,在內心感謝了一下妙珠子道姑,這道姑還真有兩把刷子的。
林凡一閃身,進了旁邊一個院子,門口牌匾上寫著“神木書院”。
雙頰泛紅的端木羽推開了書院的大門,搖搖晃晃走了進來。
他打了一個嗝,滿是酒味。
今日中秋,約三五好友一起賞月,吟詩。想那琵琶女起初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後頭一陣輕攏慢撚抹複挑,珠簾一落,三五雙手。嘖,這滋味。
端木羽回味了一陣,又灌了口酒。推開自己的房門。
“端木院子回來的好晚,我還以為今晚等不到你了。”
端木羽看到屋中人影,一下子酒醒了大半,緊張地捏著自己的長衫,“不知哪位朋友深夜來訪,待端木打些酒來招待貴客。”
彭,一朵燭火涼氣,照出那人半張血淋淋的臉來。這人約莫中年,臉皮被撕了一大塊,看著分外猙獰。一身粗布衣,像是個壯實的農家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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