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曲婉扭著臀兒離開,林凡終於不再堅持,眼睛一閉,任由意識中的引導拉扯而去。
再次睜眼時,林凡聞到了一股青草的香味,抬頭一看,自己在一片草木繁盛的林子裡。
摸了下身上,竟然是光的。
林凡兩手一遮自己,走到旁邊的小河邊,之前一直在戰鬥,林凡其實又餓又渴,忍不住舀了口水喝下,喝水清澈甘甜,讓林凡的身體一陣舒服,神智也清醒不少。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應該還在牢裡,剛才應該沒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回想了一下,那個空蕩蕩的牢房,沒什麼可以喝的,而且林凡手腳都被綁住,現在反而方便他行動。他這才安心一點,不過在內心再三告誡自己,接下來不能再吃喝了。
照理他在現實中被捆,在詭蜮中行動也會受到影響,不過好歹他暫時算是紅衣咒的主人,又有豐富的經驗,所以可以在這片詭蜮中行動無礙。
林凡低頭看了看河水中的倒影,他沒有變成任何人,還是林凡,隻是略微年輕了些,大約二十五六,臉上也沒有疤了。林凡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是這個年齡,難道和自己現在的心境有關?
不過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林凡細細回憶自己的計劃,如果沒有出錯,應該是自己的分身詛咒了李家老祖。這次和對付墨門菩薩那次不同,那次詛咒之後,過了一會那肉身成聖的菩薩自己就裂開了,碎了一地。
莫非是這次紅衣咒自己搞不定?所以把我也拉進來了?還是說李家老祖有什麼反製手段?
總之,要徹底解決李家的麻煩,就要在這個詭蜮裡乾掉李家老祖,如果在這裡都乾不掉他,那林凡還是老實重開算了。
聽到一陣啃咬的聲音,林凡心下一驚,貓著腰偷偷靠了過去。
沒等林凡靠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而後一個影子從灌木中迅速竄過。
林凡望向影子來的方向,一片空地上,一個人倒在血泊裡。那人穿著農人尋常的布衣,脖子被咬開斷了氣,而後肚子被撕扯開,內裡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很典型的野獸食人的場麵,野獸肯定是先吃掉最有營養的內臟。
腳步聲逼近,幾個差不多打扮拿著鋤頭的人圍了上來,這幾個人沒什麼明顯的不同,隻是有幾個身邊有動物跟著,一個人肩膀上站著一隻猴,一個人身旁跟著一條狗。有點像農人又有點像搞動物雜耍的,不倫不類。
帶頭的中年人皺眉說道:“第七個了,到底是什麼野獸,可以在我李家的地界上一直害人!每次都來晚一步!”
這人目光如電,雖然穿著樸素卻有一股難言的上位者氣質。
林凡細細盯著他打量,李家,是那個李家嗎?可是這些人的樣子和李家人一點也不像啊。
而且如果仔細看這人的五官,好像有點像那李家老祖,莫非這是他年輕的時候?
這些人很利落地收拾了屍體,就回去了。
林凡當然是要跟上去看看的,可是總不能這麼光著去有人的地方,彆說跟蹤了,不被當變態打死就不錯了。
畢竟已經進出詭蜮多次,林凡極為熟練的閉眼想象起來。
等他走出林子的時候,林凡身上披了一件墨綠色的道袍,背上繡著一隻牙齒外翻、外形如狗、怒目圓睜的凶猛野獸。這一身正是林凡熟悉不過的狗皮道袍,哪怕細節上有些出入,不是玄門的人也絕對看不出區彆。他甚至給自己加了個山羊胡子,手上搭了個拂塵。俊秀的五官,沉穩的眼神,加上這稍微增加氣質的小胡子,誰來了都得喊一聲道長。
身在詭蜮,身份是自己給的,林凡當然需要一個方便的身份去接近林家,然後想辦法找出那個李家老祖。
反正林凡也不怕玄門的法務部從現世開直升機進來告自己侵權。
昂首挺胸就追上了那幾個人抬屍體的人。
他隻是湊近一點打量了一下他們,那幾個人馬上停了下來,彆扭地行禮道:“道長,請問有何指教?”
看他們對玄門中人如此客氣,林凡安心不少,頗有氣度地行了一個標準的道禮。好歹也是做了兩天弟子的,林凡也就隻會些樣子活。
林凡幽幽道:“真是可憐,可需要貧道為他做一場法事超度?”
帶頭的李家人剛想說什麼,林凡手上拂塵一揮,手掐著法訣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施主且慢,讓貧道算上一卦。”
說完林凡一手搭著拂塵,掐著法訣,一手快速點數,嘴唇還不停翕動,閉著眼睛,表情不斷變換。
隨著一滴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林凡猛然睜開眼,“你們可是李家?最近這段時間,算上這個,家裡已經有七人遭了毒手?”
領頭的李家人微微皺眉,可是周圍幾個已經震驚地不行,齊齊脫口而出,“道長是怎麼知道的?”
還能怎麼知道的,偷聽的唄。
林凡擺擺手,“雕蟲小技罷了。”
而後嚴肅道,“其實你家中住了一位冥靈,這些禍事都是因它而起。若不介意,可否讓貧道去府上一觀,放心,我不收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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