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這樣真的好嗎?”等兩個少年都不在,鳶夏才很不滿地抗議道:“自閉就自閉吧,我覺得那也是一種人生的選擇,隻要小狐狸自己覺得舒服,隻要他在這種狀態裡可以獲得心靈上的自由與寧靜,就夠了,你又何必非要他交朋友、非要他活潑起來呢?”
“我就比較專製啊,你現在才認識我嗎?”龍堂今天的運動量太大,實在有點累了,不太想聊,乾脆就用話堵過去:“反正小狐狸是我撿回來的,想怎麼養就怎樣養。”
鳶夏一窒,被噎得無話可說,氣得她狠狠瞪了過去,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這位頭兒,已經被她淩遲處死了。
“你就是哥而已……好吧,你的年紀,勉強也能當爹,但頂多頂多就是人家‘養父’吧?乾嘛要為難人,小狐狸喜歡安安靜靜待著,你就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不行嗎?”
“不行,就是要他笑起來。”
“討厭鬼,不理你了。”要是龍堂願意說道理,那還勉強可以交流一下,但一旦耍起無賴,就沒人能管得到他。
說不過無賴,鳶夏隻能自己生悶氣,見梟炎傻嗬嗬的呆樣,於是伸出兩指狠狠用力一掐,把梟炎掐出痛苦麵具。
在龍堂身旁漂浮著的黑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魔導書看,那狀態簡直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本以為牠對身邊發生的事不在意,卻沒想到狗狗“汪汪汪”地輕聲吟唱,悄悄給梟炎套了個【寒冰皮膚】魔法,讓他的肌膚附著一層看不見的魔力膜。
梟炎的體表溫度瞬間跌落零下,但也正是因為有一層無形寒氣將人體內外隔絕,從而令到體外冰寒、體內熱量絲毫不泄,反而有保暖、守護的奇效。
於是鳶夏一聲驚呼,立即縮手。剛剛一瞬間,她被凍氣入侵,刺得手指發痛,差點便被凍傷。
“黑豆,你也不幫我!!”
黑豆沒有說話,還是聚精會神看書,隻是用精神念力控製自己,默默飛到龍堂身後,把自己藏了起來。
惹得龍堂放肆大笑,儘情地嘲諷鳶夏。
這也是他們團隊的相處模式。
吃過東西後,大家便準備休息了,兩個小孩、兩個少年分配到車上,其他人則是圍著篝火堆,簡單鋪了充氣墊當床睡。
一般守夜的工作都是龍堂三人輪著來,可這裡有以太能量屏障磁場,環境相對安全,而且牧然見琥珀今天偷懶睡了一整天,這時候挺精神的,於是他就讓三人去休息,今晚自己和琥珀負責守夜。
貓本來就是夜行生物,貓科動物又十分敏感,有牠在,什麼危機都能及時發現。
“沒事的,你們睡吧,琥珀很敏銳,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牠的眼睛耳朵,而且牠可以一整夜都精神奕奕。”
餐風露宿對時常外出執行任務的龍堂三人,隻是生活常態,所以在篝火的溫暖下,他們很快便入眠了,大概是在安全環境下的緣故,就連鳶夏都發出淺淺的呼聲。
其實牧然也很累,本來也想挨著大貓睡一會,但是不經意扭頭時,瞥見大貓金黃色的眼瞳正幽幽地盯著龍堂看,還露出若有若無的凶光,甚至身子蠢蠢欲動、有點想做什麼的樣子,頓時把他瞌睡都嚇沒了,趕緊挺直腰板,又往火堆裡添兩根木頭當柴燒。
皎潔的月光灑在夜幕中,劈啪的柴火聲,與跳躍著的熊熊火焰,讓人的睡意慢慢襲來。
但牧然強撐著不敢睡,他真怕大家都睡著了,琥珀會悄悄給龍堂來上一爪子……
“大爺,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牧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去撓貓咪下巴,試圖取悅這位貓大爺。
琥珀也許是覺得牧然不睡的話,今晚是找不到機會下手的,所以牠歪著腦袋想了想,便懶洋洋的趴下,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牧然順勢往大貓身上躺,把牠壓在身下。
感覺這個姿勢,但凡琥珀有點什麼小動作,都會把自己弄醒。這樣的話,就不能做壞事了吧?
變異貓毛茸茸的、身子又軟,躺著睡超舒服,所以牧然眼皮漸漸垂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倒是琥珀,金黃色眼瞳裡倒映著躍動的火光,就這樣盯著對麵的龍堂看了一整夜,不時露出殺氣。
不過每次當大貓想做些什麼時,睡著的狗狗也會有回應。
即便閉上眼睛睡覺也依然讓自己處於漂浮狀態、以此鍛煉精神力的黑豆,每次在大貓想做什麼的時候,都會微微睜開一隻眼,像是警告又像是隨時要出招,三番幾次,弄得琥珀不得不放棄。
人全都睡著了,倒是貓狗之間無聲地對峙了一夜。
翌日清晨,大家陸續醒來。
牧然也睡眼惺忪的從大貓肚皮上爬起來,而梟炎已經在給大家弄早餐了。
“早啊。”睡了一覺顯得精神飽滿的龍堂,露出慣常的微笑打招呼:“雖然你的貓是近身戰鬥型,優先增幅力量、體質、敏捷,但智力和精神方麵也不能落下。”
“昨晚牠盯了我一夜,被我察覺到泄露了七次殺意,還有五次幾乎想動手但被黑豆阻止了,這是牠修行偏科、屬性失衡的表現。”龍堂認真的說著,話裡的內容卻讓牧然心中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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