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老宅。
宋南洲在看到屬下傳過來的照片時氣得砸了書房的所有東西。
照片裡,沈歲禾和江聞野深情擁抱,難舍難分,旁邊的保鏢就好像強行分開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的惡人。
所以他也是惡人嗎?
“所以那些喜歡我的話都是假的嗎?”
“隻要江聞野一回來,你就毫不猶豫的跟他跑!”
“沈歲禾,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宋南洲仰頭灌了自己一大口白酒,濃烈的辛辣刺激著他的喉嚨。
他忽然嘴角上揚,帶著自嘲的冷笑。
門外有人敲門。
“小少爺…”
“滾!”
宋南洲猛地將酒瓶砸向牆麵,酒液噴灑流到地麵,散發出濃濃的酒氣。
他看著那些破碎的酒瓶玻璃,眼眸滲出陰鷙的寒意。
“沈歲禾,你最好和江聞野躲遠一點,彆再讓我看見你們!”
宋南洲低沉的嗓音中藏著幾分病態和癲狂,詭異的讓人害怕。
書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爆破開,整扇門都倒在了地上。
砰!
宋硯書帶著滿腔怒火走進來。
看到書房被砸的不成樣,剛想發火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那股氣突然就消了。
“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就在這發癲,還有沒有點骨氣了!”
“哥,你知道嗎,她一直都在騙我。”
宋南洲的拳頭流出鮮紅的血,是剛剛捶牆所致,可他絲毫不覺得疼。
宋硯書雖然和沈歲禾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他並不認為沈歲禾是一個始亂終棄,玩弄感情的人。
否則自家弟弟也不會念念不忘這麼些年。
“誰讓你不把人藏緊一點,讓那個男的有機可乘。”
藏?
宋南洲冷笑。
就算把人藏起來又有什麼用,她還是更愛江聞野。
宋硯書見弟弟如此傷情,也不再說風涼話。
“行了,你還有三天就要訂婚了,咱們先解決了了那些人,以後咱家就能高枕無憂,你再找歲歲問清楚。”
提到這個,宋硯書就頭疼,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弟弟跟紀家聯姻,引蛇出洞。
“好好休息,那些人已經在訂婚現場安放了炸彈,隻要他們出現,我們就能一網打儘,爸媽的仇也能報了。”
發泄過後,宋南洲也聽進哥哥的話,木訥地點頭,回了自己臥室。
他現在還不能亂,這件事已經謀劃了五年,他不能讓哥哥的心血落空。
隻是洗完澡躺到床上他的腦海裡都是沈歲禾和江聞野抱在一起的畫麵。
他煩躁的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瓶安眠藥。
這些年他隻要一想到沈歲禾就會失眠,再加上那些經常被暗殺的日子,讓他總是保持著高度警惕。
失眠最嚴重地一次是他在國內來的那家小型私人偵探所傳回來的消息。
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離開後,江聞野就正式拜訪了沈家,而且還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