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點點頭，應下方眠初的好心安慰。
南彥華看著較為溫和的方老太太，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就當他無聲歎息時，聽到方老太太“嗬”一聲。
南彥華抬起頭正好撞上方眠初的目光。
方眠初見狀收回視線，冷漠道:“我不想回憶沈舒雅過去的醜事，更何況乾那些齷齪之事的不是你們。”
聞言，南彥華心裡一沉，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或許她說的是事實，但自己母親被難聽字眼形容，換誰都難以接受。
方眠初無所謂他們的看法，接著說道:“無論如何，你們也是替方慕溪撫養女兒二十多年。
所以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們轟出去。”
聞言，南彥華和葉芝一家人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方眠初和沈舒雅的恩怨不會波及旁人，南彥華也說出了今天的來意。
“……伯母，慕溪，我們今天來的目的，隻是想談談柚柚和笙笙。”
葉芝看著方臉色有些蒼白，眼下更是有很重烏青的方慕溪，便知道她最近的狀態很糟糕，歎息一聲輕聲說道:
“慕溪，我最在意兩件事。”
方慕溪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芝姐你說。”
“我想知道你們對柚柚以後的安排如何，想知道你……你真的是因為失憶沒有回去嗎？”
葉芝的話，尤其是後麵一句的質疑，讓方慕溪心裡一痛。
“我不是懷疑你，隻是笙笙當時那麼小……”葉芝沒有忍住抽噎，“我不敢想她怎麼生活的，南修遠那麼狠心，他的那個姑媽又會好到哪裡去呢。”
南笙垂眉不語，卻不是回憶過去的生活，而是因為沒有“南笙”的記憶而愧疚。
方慕溪看向低頭不語的南笙，哭泣著回憶幼兒時的小南笙。
當初方慕溪一邊為南修遠的拋棄痛苦悲傷，一邊又手忙腳亂的拉扯著小南笙。
可方慕溪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離家出走和南修遠的那段日子已經難以忍受，更何況是拖著一個嬰兒。
方慕溪隻能把從家裡帶出來的首飾變賣來養自己，來養孩子。
那段日子對於方慕溪來說是“痛”與“苦”交織，但好在小南笙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很少哭鬨。
就是因為南笙的乖巧懂事不哭鬨，方慕溪才稍微放心把她交給南修遠的姑媽。
方慕溪的訴說不僅讓她自己淚流滿麵，也讓葉芝心裡堵塞的難以喘氣。
“笙笙，是媽媽對不起你，你那麼乖卻成為我拋下你的理由。”方慕溪情緒激動的攥著南笙的手，聲音顫抖著贖罪。
南笙全身如同被電擊一般疼痛難忍，同時腦海裡模糊一片。
但下一秒南笙反握住方慕溪的手，眼淚滴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媽媽，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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