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看他嘴唇發白,臉上卻一片通紅,額頭上也出了不少細碎的汗珠,雙目緊閉的模樣哪還能看出一點之前精力旺盛的樣子。
意識到弟弟的情況,江年臉色發白的抬手摸了摸江康的額頭。
觸手一片火熱,江年心底卻微微冷靜下來。
她沉聲囑咐道:“爸媽,我們最好把他扶進臥室裡躺著。”
江濤聞言看了過來,方霞也穩住了些情緒。
兩人很快便依言把兒子扶到了最近的臥室裡躺下。
江年想不通為什麼前世什麼事也沒有的江康如今竟然倒下了。
可她不知為何忽然就想到了這場突然提前降臨的災難,混亂的思緒似乎一下子有了些猜測,江年臉色難看下來。
她猜測過這場變動很可能不會單單隻提前了時間,有很大的可能還對她的周圍帶來一些影響。
比如,各方勢力以及各種行動很可能會因為時間和信息的變化,而產生所有人無法猜測的發展趨勢。
但這些事中,江年下意識的並不曾猜測過自己的家人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但不管她心裡如何不好受,就這麼乾等著顯然不是江年的性格。
她深吸口氣,平複下心情便伸手從空間裡取出了幾盒抗病毒口服液和退燒藥。
擔心江康燒壞身體,她還取出了不少維生素片和生理鹽水葡萄糖之類的補充藥劑。
早些年方霞學過些護理知識,她是懂得打針輸液這些基礎的護理技能的。
見到女兒取出來的東西,方霞洗淨雙手,戴上手套就上前開始操作起來。
江年父女二人對此算是門外漢,看也不太能看懂的那種。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二人在背後做些輔助。
江濤擔心兒子真變成怪物傷人,扭頭就問江年要了一小卷小指粗細的尼龍繩將兒子的四肢捆綁在床架子上。
江年在一旁看了會兒,下一刻便從空間裡又取出了一個不小的玻璃水杯,裡麵盛滿了清透的液體。
液體正是江年突發奇想時在空間提前裝好的一些井水。
雖然之前江年也曾試驗過井水並不會治愈傷口,但她總感覺空間的存在自有其妙處。
就算真的沒什麼額外的神奇作用,就權當給一家人解渴的飲用水吧,反正她都提前煮過了
江年放下水杯,有些自暴自棄的想。
畢竟自從擦過傷口以後,直到掉痂她都再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感,頂多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傷口掉了痂
但她身體素質一向不錯,未嘗不是自身愈合力的功勞。
旁邊的夫妻二人並不清楚女兒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方霞照著說明書給兒子喂了藥又順利打了退燒針。
之後擔心他燒壞腦子和內臟,方霞馬不停蹄的以後開始給江康嘴裡喂了小半杯的清水又掛了瓶生理鹽水。
這場突如其來的發熱誘因並不尋常,江家三人也並不清楚這麼做到底有沒有用。
直到等待著輸完液,方霞才一臉疲憊的自語道:“這樣應該就沒事了”
江年抿唇點了點頭。
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江康到底能不能戰勝病毒,但能做的他們已經都做了,往後隻能交給命運來決定江康最後的歸屬。
不過從事發到現在,少說也快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江康遲遲沒有動作這隻能代表著事情似乎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江年滿懷希冀的看著江康,心裡默念道:臭小子,隻要撐到天亮,醒了我就把那張有阿誌簽名的專輯送給你。
阿誌是姐弟二人共同喜愛的一位男歌手,去年臨近放假前阿誌參加了一場線下活動。
因為升學壓力徒增,江康未能親臨現場錯失了阿誌的親筆簽名,江年回去後就被弟弟軟磨硬泡的纏了好久。
多著一世經曆的江年到底早就不同以往,雖然還對對方的作品很喜愛,但對比起家人和日漸艱難的生存環境,把東西送給江康也就成了件小事而已。
做完能做的一切,江家三人接下來就隻能安靜等待下去。
江濤和方霞並不糊塗,要不是被親生孩子突然出事嚇到,也不至慌亂至此。
兩人失魂落魄的看著床上的兒子默默呆了片刻,三人才一起退出了這間臥室。
將房門鎖死後,冷靜下來的江年突然感到身體有些發冷。
留意了下身體的狀態,她很快便發覺自己的手腳一片冰涼,疲憊感席卷而來竟讓她差點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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