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卻又莫名合理!
嘶~
範閒一臉鬱悶的看著他,胸口憋的厲害。
之前怎麼不知道老王這廝這麼雞賊呢?啥時候學會詭…嘶~這熟悉的詭辯套路…
範閒目光唰的一下看向了不知何時將整個身子背過去不敢看他的老鄉,眯了眯眼。
錯不了!看這廝心虛那樣,老王這一套肯定是這廝言傳身教的。
範閒又好氣又好笑。
媽賣批好的不教,竟教這些歪門邪道是吧!
好好好,你小汁行!真有你的!
眼下正事要緊,回頭再找你丫算賬!
沒好氣的衝老鄉後腦勺翻了個白眼之後,範閒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王啟年。
眼見這廝此時嘴角翹起,隱有得意之色,範閒差點兒沒給自己直接氣笑了。
好好好,還挺開心挺得意是吧,待會兒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想著範閒忽地咧起嘴角,露出森冷笑意。
“不好意思哈老王,你…說晚了!”
“?”
聽著莫名其妙的話,看著那詭異的笑容,王啟年表情瞬間僵住了,嘶~
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
一盞茶時間後。
隨著車廂尾部特製的厚重鐵門從外被倏然打開,車廂裡閉目養神的肖恩緩緩睜開雙眼。
門外一個端著水盆的中年漢子赫然映入他的眼簾,肖恩眯了眯眼,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中年漢子自然是王啟年,徹底搞明白事情前因後果的他憤然抗拒無果後,被迫妥協了。
給肖恩清理一次身體與今後與肖恩共乘一輛馬車監視他之間,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在冒一次生命和直接守著死神之間怎麼選還用說嘛,他又不是個傻子!
王啟年端著水盆在周圍護衛同情的目光中忐忑不已的踩著馬凳鑽進了車廂之中。
在距離肖恩三尺遠的位置停下後,王啟年半蹲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將水盆放在腳下。
抬眼看了正在注視著他的肖恩一眼後,王啟年又悄然往後退了小半步後,咧起嘴角。
“肖,肖先生,許久未洗澡,身上有些發癢了吧,那,那個我給您燒了熱水,要不我幫您擦洗擦洗,咱舒服舒服?”
肖恩眯著眼打量了他片刻後開口問了一句。
“是那兩個年輕人派你來的?”
廢話麼,不是他們倆逼我,難不成我還能主動來伺候你這個活閻王啊,想什麼呢!
腹誹歸腹誹,王啟年可不敢說出來,掛著一臉憨厚的笑容,乖巧的點了點頭。
“是的肖先生。”
聞言肖恩沒有應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意思,而是直接緩緩閉上了雙眼。
那雙眼給他的壓迫力太大,這一閉上,王啟年頓時感覺周身壓力小了許多,鬆了口氣。
王啟年沒敢收起笑臉,更不敢回頭,身子微微後仰,手臂後抬,朝門外擺了擺手。
很快一個頭部包著潔白布團,長三尺左右的木棍被門外守衛遞到了他的手中。
將木棍拿到眼前,王啟年看了一眼後將木棍調轉了一下方向讓包著白布團那一側朝下。
王啟年雙手握著木棍尾部,緩緩將其伸入水盆中正要將布團沾濕的時候。
身後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心中一驚的王啟年當即回頭看去,隻見車廂門被關上了!
“誒!”
王啟年瞳孔一陣,頓時急了,嗖的一下飛速挪動到門口拉了拉門板。
門開著一方麵有外麵人看著,一方麵也方便他逃,他心裡多少還有些安全感。
門這一關,直接把他安全感關沒了,他能不慌嗎?簡直慌得要死!
然而他再慌也沒用,這門是特製的,隻能從外往裡推,從裡拉是拉不開的。
而外麵的人,顯然也沒有打開的意思。
所以,王啟年又隻能被迫接受一個令他不想接受但不得不接受的事實—與肖恩獨處!
恨恨的拍了一下門板,王啟年這才想起來身後還有一個在閉目養神的活閻王。
心中一驚,王啟年趕忙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生怕自己拍門的聲響惹得他不快了。
門關上後光線雖弱了不少,但好在車廂頂部是透光的,車廂內其實並不昏暗。
因此在不影響視線的情況下,王啟年一眼便將肖恩的麵容看了一個清清楚楚。
肖恩並沒睜眼,臉上也沒表露出不快,甚至嘴角還隱隱勾起,帶起一抹笑意。
“……”
王啟年嘴角一抽,跟著擠出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
訕笑著重新挪動到水盆前,王啟年重新將手中的木棍伸入水盆中,轉著圈的沾了沾水。
待布團差不多沾濕以後,王啟年將其提到空中輕輕抖了兩下,簡單控了控水。
看了一眼肖恩,王啟年手退到木棍尾端,單手持著木棍緩緩將布團伸向肖恩的臉部。
就在布團距離肖恩麵龐隻剩不到一指的距離時,肖恩忽然睜眼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棍身。
王啟年嚇了一大跳,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狂眨眼睛的同時秉住了呼吸。
肖恩稍稍將手中布團稍稍往下壓了壓,眯著眼睛看著一臉驚恐的王啟年,肆意恐嚇道。
“你說啊,如果我抓住你,用你威脅那兩個年輕人,有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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