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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交際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起碼對梅呈安來說是如此,說不完的客氣與推脫,心累。
但若是排除掉言談上的聒噪,平心而論梅呈安其實還是很樂意去參加宴會的。
因為宴會上總有歌女著輕紗漫舞,妖嬈的身材,曼妙的舞姿,再加上身著寸縷的加持,很是令人賞心悅目。
托老丈人孜孜不倦的培養和引導,梅呈安對欣賞品鑒美女歌舞這一塊的興致很高。
深度研習和實踐老丈人的理論後,梅呈安漸漸有了自己的心得體會,並且逐漸深刻。
舞女舞的美不美,除了長相身材儀態等因素之外,跟著衣品類和數量也有極大的關係!
就比如宴會上的這些舞女,裸而不露,豔而不俗,半遮半掩猶抱琵琶半遮麵,就很妙!
當然,姿勢的標準與否,以及與音樂的契合度,踩點是否準確,這些都是最基本的。
能被拉到宴會現場的基本也都是當地各家青樓的當家花魁之流,業務熟練度自不用說。
是,使團裡是有一位京都最有名的,容顏絕世且身材絕佳的前青樓花魁在。
但那有什麼用呢,使團裡麵梅呈安又欣賞不了司理理的歌舞,車廂空間小,且沒配樂。
司理理也做不到像宴會上舞女們那樣穿著極度放蕩勾人心魄,各有各的功能,不衝突。
況且梅呈安私以為,世上美女千千萬,各有各的美妙,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太虧!
當然,這是從欣賞的角度上來講,主打一個見識美女的多樣性,不挑不揀,來者不拒。
彆誤會,也不是什麼人都要,前提你得屬於美女的範疇,最起碼顏值身材舞技得在線。
但是從上手的角度上來講,梅呈安的眼光和條件就要高多了,懂得都懂,就不贅述了。
所以呢,每當宴會結束,輪到會後小節目的時候梅呈安就不太感興趣了,擔心不衛生。
跟他同樣不感興趣的還有範閒,理由也跟他大差不差,除了潔身自好,更主要的是他時刻牢記自己的領隊職責,不太放心使團裡的肖恩。
這時候就體現出來隻當一個副領隊的重要性了,不需要承擔那麼大責任,壓力小一些。
他倆不喜歡小節目,但有人喜歡啊,就比如王啟年和高達這倆人,對這類活動安排那是欣然接受並且樂此不彼,可謂是誌同道合。
據他倆所說,服侍他們的都是當地鼎鼎有名的紅牌姑娘,與之共度春宵,夜夜銷魂簡直爽的不得了,因為花樣實在是太多了,遠不是跟家中黃臉婆交公糧能比的,強一萬倍。
當然,事兒是這麼個事兒,話肯定是不能就這般直白的說,兩人在男德方麵,尤其是口頭上的男德方麵,還是很在意家中夫人的。
對此梅呈安和範閒嗤之以鼻,鄙視(羨慕嫉妒)的眼神直擊二人心神,直至落荒而逃。
……
粗略一算,使團離京已經大半個月了,在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梅呈安大部分時間都賴在司理理的馬車上。
之所以說是大部分時間,而不是全部,那是因為隨著使團逐漸臨近北邊的邊境,他有很多事情要跟範閒溝通商量,不得不抽出時間。
司理理動作輕快又不失優雅地剝著橘子皮,隨後又細心的撕扯掉白筋,這才將一絲不掛的橘子瓣輕柔的遞進梅呈安的口中。
梅呈安斜躺在司理理的懷中,頭枕在柔軟之上閉著眼緩緩咀嚼著橘子瓣,靜默不語。
“甜嗎?”
司理理的溫柔的聲音響起,一如他看梅呈安的眼眸,柔情似水。
梅呈安輕輕嗯了一聲,待咀嚼完咽下後方才又補了一個字。
“甜。”
言簡意賅的有些敷衍,但司理理絲毫不以為意,柔美一笑後又投喂了一瓣剛清理好的。
“公子在想事情?”
輕柔的問題換來的自是更輕柔的回答。
“嗯。”
“在想什麼呢?”
輕柔的聲音又起,帶了一絲好奇,隨之而來的沉默、咀嚼聲、吞咽、清爽的聲音回蕩。
“在想…一個小老弟。”
司理理很好看地擰了下秀眉,有些詫異。
“小…老弟?”
“嗯。”
司理理笑了。
“小弟我能理解,老弟嘛也不稀奇,經常聽歲數較長關係較好的男子之間這麼稱呼。
但這兩個詞結合到一起…我糊塗了,敢問公子,這個弟到底是何歲數,老還是小啊?”
梅呈安被這個問題逗樂了,收回思緒輕聲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後方才開口回答。m…這個弟…噗哈哈哈哈哈哈,神特麼這個弟!怎麼這麼怪呢?”
司理理不懂笑點何在,但還是跟著笑了。
“怪嗎?”
梅呈安笑著擺了擺手。
“嗯…怎麼說呢,我這個小老弟歲數不算大也不算小,應該是比我大個一兩歲的樣子。”
司理理有些好奇了。
“比公子大?那公子為何稱呼他為弟呢?”
梅呈安笑意漸止,因為快樂是短暫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笑點功效隻能說一般。
“他這個人呀,實際年齡雖比我大一些,但心緒有些單純,說白了,就是有些幼稚。”
司理理恍然,輕輕噢了一聲便微笑著閉口不言了,安靜的重複起清理橘子和投喂工作。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眼前所見儘是梅呈安溫柔霸道風趣幽默的一麵,竟在不知不覺的之間遺忘了彼此對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