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小範大人,在和郡主林婉兒成婚之後就會接手慶國內庫?”
王啟年聞言愣了一下,實是肖恩話題轉的太快,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回過神之後繼續手上動作,他點頭回道。
“是啊,那可是天下最有錢的去處。”
話音未落,肖恩的頭發就已經綁好了。
言罷王啟年看了一眼綁的比上一次要好很多的頭發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手。
“綁好了,肖先生。”
起身回到肖恩麵前之後,王啟年開始收拾地上的食盒。
肖恩還在想著他方才說的那句話,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最有錢的去處,難道比葉家還有錢?”
王啟年手上一頓,抬眼想了想,很快便想起來他口中的葉家指的是誰了,微微笑道。
“那個葉家早就煙消雲散,化為塵埃了。”
“什麼?”
肖恩瞳孔巨震,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將雙眼之中濃濃的震驚之色給掩蓋了起來。
王啟年低頭收拾著食盒,也沒注意到肖恩的神態變化,聞言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次肖恩閉著雙眼並沒有任何反應。
將收拾好的食盒從門口遞了出去之後,王啟年見肖恩沒有更多的話題要聊了,目光不情不願的掃向了那個散發著濃厚臭味的恭桶。
不急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潔白絲巾,王啟年將口鼻全部遮蓋住,在腦後綁緊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上前抱起。
沒忍住看了一眼恭桶內的他差點兒沒忍住直接yue出來,趕緊將蓋子合上,然後將腦袋撇向一邊,抱著恭桶快速下了馬車。
雖然掩著口鼻,但王啟年回車隊另一側營地的路上還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腳步飛快的趕到營地最中央的營帳前迅速放下,接連後撤了四五步方才開始大口呼吸,同時揭開麵罩。
營帳內的梅呈安和範閒聽到動靜此時已經走了出來,看著退出老遠正在掐著腰大口喘氣的王啟年,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笑了。
“至於這麼誇張嗎老王?”
範閒著著問了一句。
梅呈安則是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離那麼乾嘛,趕緊過來說說肖恩那邊是什麼情況。”
王啟年撫了撫胸口,緩過勁兒來以後方才抬腳上前,同時苦笑著抱怨道。
“少爺,大人,不是我誇張,是真的太臭太臭了,我蒙著口鼻都不管用,臭味兒一個勁兒往我鼻子裡鑽,好懸沒把我給熏死。”
說著走上前的他指了指地上的馬桶。
“說起來也是奇了少爺,你說他那麼老的一個家夥,進食也不算多,怎麼一天到晚還能拉這麼多呢?”
梅呈安樂的嗬嗬直笑,看了眼範閒,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也奇怪呢,關了這麼些年,身體機能還能恢複的這麼快,這老家夥還是人嗎?”
聞言範閒眼中精光一閃,笑著點點頭,抬腳上前掀開蓋子看了一眼,輕嗅了一下後皺了皺眉頭,迅速合上蓋子,回身看向老鄉微微頷首。
“果然極臭!”
……
“這一手真臭!”
信陽城那座華麗的離宮裡,白色的幃帳在輕柔的暖風中四處飄動,盛夏的天氣,這離宮裡竟是一片清冷,宮裡種的儘是寒梅,與京都皇宮裡的長信宮極為相似。
白色半透明紗幔之後,半倚在軟塌之上穿著極其清涼的長公主言笑晏晏,看著對麵剛剛落完子的親信。
這位親信姓宮名具仁,名字看著仁義,實際上是一個極有計謀的老陰逼,而這樣一個老陰逼卻是一個年紀與長公主相仿的女人,雖是一個謀士,但其無論身材還是樣貌衣著,卻又妖媚的像個勾欄女子,可謂從上到下,從內到外,處處充滿裡一種極致的反差感。
宮具人動作輕浮地掩嘴柔媚一笑,胸前露了一大半的酥胸顫了顫,嬌聲道。
“那可不是,在殿下麵前,便是世間頂級國手出馬,怕是也隻能下出臭棋來。”
李雲睿輕笑著瞥了她一眼。
“那可不見得,那孩子是個聰明人,不要以為他之所以如此順,全賴陛下對其青睞有加,我隻是有些想不大明白,陳萍萍那條老狗怎麼就這麼喜歡我的好女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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