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
喬治罷了罷手,野蠻人的大斧狠狠地下落,宛如彗星一般直奔奧辛路易斯的脖頸!
鐺!
金鐵交戈的聲音炸起,一把聖鬥氣四溢的長劍橫在了野蠻人與異端審判神殿副殿主之間。
亞瑟潘達貢,偏偏在這個時候趕到了現場。
“反抗軍的十字軍領袖,為什麼要阻止老泰凱斯?”
“派拉達帝國已經殘破不堪,任何人都不應該在無意義的內耗中傷亡。”
第一次,亞瑟感到自己的話語,是那麼的毫無底氣。
“任何人?”
喬治似乎對亞瑟的行為毫不意外,在一旁玩味地念叨著這三個字,臉上嘲諷之意呼之欲出:
連這種人渣,你都要保護麼?
“奧辛路易斯是我派拉達帝國的要犯,他在異端審判神殿裡犯下的這些滔天罪惡,在戰爭結束後將會由我親自審判。我以帝國的律法擔保,一定會給世人一個公道!”
要犯?
律法?
公道?
這個蠢貨究竟在嘟囔些什麼?!
盛怒之下,喬治反而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在這漆黑的空間裡回蕩著,無比刺耳。
“亞瑟啊亞瑟,想想我的妻子,想想你的妻子,他們也是半精靈、精靈,倘若在這神殿之上,她們被奧辛路易斯審判,她們被黑衣衛撕裂衣襟,肆意玩弄,褻瀆、勞役、虐殺,像牲口一樣被販賣到世界各地,你還能無動於衷麼?過去那個在洛娃假死之時悲憤欲絕,即便精靈王在前,也要拚死殺了我替洛娃陪葬的亞瑟潘達貢,現在居然和我談公道?!”
“公道,嗬嗬,公道!你口口聲聲叫囂著公道,我且問你,在這異端審判神殿的殿堂之下,誰是公道,誰是犯人?!誰才是教皇親諭的審判官,誰才是觸犯帝國律法的犯罪者?!”
“回答我,亞瑟!看著我的眼睛,正麵回答我!”
……
“住口,半血族,你給我住口!”
喬治的話語,如同最尖銳的長矛,紮入亞瑟的內心。
作為帝國的一員,亞瑟一直告誡自己要以大局為重,以帝國為重。
亞瑟何嘗不知道奧辛路易斯是個人渣,亞瑟何嘗不知道異端審判神殿的肮臟做派和行為。作為帝國律法和道德的最低線,異端審判神殿的震懾對象是極端和異端,如帝國最肮臟的紙尿布一般為帝國兜住所有的臟活,其中以奧辛路易斯為首的各大副殿主,他們過去所指派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辛秘,隻能由他們活著的大腦去封存、去記憶,直到帝國再也不需要染指這些檔案為止。
但喬治的責難,更打動了亞瑟的心弦。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亞瑟不敢去想象,亞瑟無力去想象。而死在異端審判神殿的那些精靈們,他們的父母,他們的親人又該何其痛心疾首!
自己努力去保全的,可是一群殺人犯啊!
而公道呢?
奧辛路易斯是異端審判神殿的副殿主,自己才是帝國通緝的要犯,帝國的律法給予奧辛路易斯權能去做這些傷天害理之事,而自己努力去維係的公道,卻不過是芸芸眾生翹首以盼的道德。
區區一名犯人,叫囂著要拿帝國律法去審判一名位高權重的執政官,何其可笑。
當芸芸眾生的價值與國家的律法相衝突,自己又該站在哪一邊?
“你的劍,究竟為誰而揮舞?”
說完這句話的喬治,罷了罷手,老泰凱斯不情不願的讓開了道,留下亞瑟一人與奧辛路易斯四目相對。
“亞瑟,看在同僚一場,幫我解脫吧!我寧願死在自己人手裡,也不願把性命交托於異端!”
麵對心存猶豫的奧辛路易斯倒是硬氣,字裡行間都是求死之心,不過若是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他渾身正在不停的顫栗。
是怕死麼?
不,
他在害怕比死不成更加恐怖的事情。
黑衣衛的規矩和手段,喬治早有體會;奧辛路易斯背後藏了誰,顯而易見;所以喬治清楚,自己根本無力去觸碰那個隱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所以喬治隻求,此時此刻,血債血償!
亞瑟也同樣清楚,亞瑟知道黑衣衛還有無數可以被深挖的罪孽,有些罪孽甚至會傷到國家的根基,所以他猶豫過後,仍然高舉手中長劍,去斬斷這條長鏈的末端,意圖就此停下腐壞的連鎖反應。
劍鋒,筆直下落!
“嗯?”
料想中的手起刀落並未出現,攔在長劍與奧辛路易斯之間的,是一隻用法力凝聚而成的盾牌。
該死,又有礙事者!
這一次,喬治再也不去壓抑內心的憤怒,意念穿過魔力,瞬間捕捉到盾牌的來源,與此同時,喬治手中炎火神劍光芒大盛,好似極晝般璀璨,他揮舞著炎火神劍,向前踏出一步!
時間仿佛漏了一拍,隻此一步,轉眼間,喬治已穿越百米之距,而在他身後的百米長廊內,竟是密布著萬千燃著火焰的血絲,如刀光劍影般密布整片空間,不讓對手有任何躲閃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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