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危機感閃過雄性雷鳥王的腦海,然而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道魁梧的身影從藤蔓的背後探出身子,如同離弦之箭般撲了過來,轉眼間已是穩穩的騎在了他的脖子上。
受到如此危機,雄性雷鳥王依舊想要保全那些雷鳥蛋,他一邊控製著魔力,一邊上下撲騰著,想要掙脫對方的糾纏,然而這野蠻人厚實的大腿肌肉堪比這世上最為堅硬的鐵鉗,死死的卡住了雄性雷鳥王的脖頸,無論怎麼甩,他都是穩如泰山般騎在他脖子。
至於雄性雷鳥王引以為傲的雷電之力,卻是在與野蠻人的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全麵罷工,即便是一小撮靜電,雄性雷鳥王當下都搓不出來。失去了魔力的控製,那一捆雷鳥蛋自然筆挺挺的往下墜落,在雷鳥穀那萬丈深淵中消失不見。
野蠻人的特殊天賦,抗魔!而且不是尋常可見的普通抗魔,而是宗師級抗魔領域!
“走!往北邊!快!”
不知何時,無數藤蔓已是爬滿了雄性雷鳥王的背後,藤蔓左右旋扭打結,頃刻之間,一副簡易版的“鳥鞍”便已成型。沃紮克換了個姿勢,老神在在的騎在鳥鞍上,他的手掌自然下垂,五指輕而易舉的洞穿了雄性雷鳥王翎羽,在雄性雷鳥王精鐵般堅硬的脊背上留下五個深可見骨的血洞。
雄性雷鳥王絲毫不敢懷疑,倘若他繼續反抗的話,自己的脊髓立馬就能曬到日光浴了。
迫於沃紮克的武力,雷鳥王不情不願的揮動起翅膀向北飛行,其他雷鳥雖奮力追趕,卻依然不及雄性雷鳥王的速度,不一會兒功夫,沃紮克的身後,就連雷鳥群的身影也無法見著了。
至於那一捆雷鳥蛋……
歸功於沃紮克鬨的這一出大動靜,沒有一隻雷鳥注意到,在雷鳥蛋做著自由落體的時候,另一抹身影在雙子峰之間迅速穿梭,穩穩的接住了雷鳥蛋。
“弱肉強食,原諒我等困獸野蠻的掠奪;飲水思源,感謝高山峽穀給予的饋贈。”
林隱兒一手拎著雷鳥蛋,一手攀岩,回到了雌性雷鳥王的巢穴中,她在心底悄悄的默念了一句遊牧民族古訓之後,將雷鳥蛋儘數放置於尚處眩暈狀態的雌性雷鳥王身邊,然後再取出其中最大的兩枚雷鳥蛋裝入空間戒指。
忽然間,林隱兒回想起沃紮克的異樣,她探出半個身子,向山峰以西的天空望了一眼。
緊接著,她便縱身躍向山底,臉色鐵青。
沒人知道山頂上發生了什麼,人們隻知道,兩個勇士上了山,隻有一個勇士歸來,而回歸地麵的林隱兒,隻是簡短的說了句“沃紮克還活著,他有要事要辦,野蠻人部落暫時由我指揮”後,便草草結束了此次慶典。
之後,在林隱兒的安排下,除卻野蠻人部落和遊牧民部落的老弱婦孺,其餘參加慶典的精銳們罕見的沒有各自回到各自地盤過冬,而是連同獨眼巨人和比蒙等強大的類人族與守護獸,一同南下前往卡奧斯帝國。
而這,便是另一段曆史了。
至於那天在山頂上,林隱兒和沃紮克到底看到了些什麼,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人們在林隱兒留下來的手劄裡,找到了她對那一抹異象的親筆記錄:
“奈古拉斯帝國上空的結界好似玻璃般密布裂痕,亡靈天幕不斷翻騰,黑光隱隱向外湧現,若亡靈天幕密布天空,整片大陸將生靈塗炭!”
……
“年輕的血族首領,歡迎來到阿卡塔尼。”
伴隨著魔法陣的反複閃爍,喬治、泰凱斯、希爾娜大小姐三人,帶著作為階下囚的奧辛路易斯,來到了偉大的阿坎的國都,阿卡塔尼。
並非傳統的魔法陣傳送,準確的說,喬治一行人,以魔法投影的形式,被身處阿卡塔尼的國師索裡爾,在阿卡塔尼本地召喚出來。
當喬治親眼見到索裡爾本體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位站在位麵頂尖戰力的燈神有多麼強大,其壓迫感遠遠超過喬治在異端審判神殿見到的分身,索裡爾渾身上下不自覺間溢出的魔力所形成的能量場,比過去任何一個強者帶給喬治衝擊力都強,僅僅隻是站的距離他近些,喬治便能清晰的感覺到迎麵而來的刺痛感,仿佛有無數條靜電在嗶哩嗶哩的打在身上。
至於投影法術,根據索裡爾的介紹,這種法術僅僅隻會汲取受術者一成不到的魔力作為樣本,剩餘的魔力消耗皆由施術者承擔,若是投影受到傷害,投影的本體並不會受到等同的傷害反饋,而是以魔力損耗的形式嫁接到施術者的身上。
索裡爾也同樣告知了喬治如何應對投影法術,要麼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瞬間損毀投影,讓施術者無法及時以魔力補充修複,要麼,不斷對投影造成傷害,直到施術者魔力耗儘。
更有意思的是,不同於喬治平日裡常常使用的,具有獨立意識的血影鏡像,或是死靈法術召喚出來的,如同牽線人偶一般被控製著機械行動的不死者,投影的意識和喬治的意識是相連的,卻又互相獨立,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身體連同大腦一同複製了一份,並且兩副身軀的意識既可以獨立行動,又可以毫無障礙的連接和溝通,明明投影和軀體深處異地,但意識切換起來卻毫無間隙。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