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先手進攻不錯,但過剩的攻擊欲望蒙蔽了你的雙眼,再來!”
喬治後退了幾步,初次進攻的失利讓他回歸謹慎,他擺出防守姿勢,一邊警戒著沃紮克的進攻,一邊觀察著他的動作和姿態,期望能找到突破口。
但,下一秒,巨大的手掌在喬治的瞳孔間不斷放大,猶如泰山壓頂,避無可避!
快,太快了!
喬治還想做些什麼掙紮一下,隻是他對四肢下達指令的速度,居然比這手掌到來的速度還要再遲緩上那麼幾毫秒。
“嘭!”
這輪切磋的結局也是顯而易見的,喬治被輕而易舉的摁在了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你的思維纏住了你的動作,再來,拿出你的真本事!”
再次受挫,喬治啐了一口,眼裡儘是不忿。
這回他學乖了,在與沃紮克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後,他在整座宮殿散布血絲構成的天羅地網,充盈魔力直至空氣裡溢滿了熱量,無數自動炮台般的火焰長弓懸浮於空中,手中炎火神劍燃起光輝,喬治的意念死死的鎖定沃紮克,顯然是動了真格。
隻是可憐了索裡爾要當一回供給魔力的“冤大頭”——作為投影,喬治當下所有的魔力支出,都是由索裡爾來提供。
血族秘術天羅地網限製沃紮克的行動,火焰長弓覆蓋打擊作為掩護,然後……
一擊決勝負!
一閃!
在異端審判神殿裡驚豔了所有人的複合技能再次橫空出世,這一次,喬治的劍影甚至比之前更為犀利!
然而下一秒,在火焰的海洋裡,一個魁梧的野蠻人,他的身影,依舊如頑石一般屹立在大地上,而那身著黑衣的銀發青年,卻仿佛敗絮一般倒在地上,甚至,那曾握在他手中、噴吐著灼熱劍刃的黑色斷劍,如今也已經易主,劍刃不再,隻剩下黑色的斷劍劍身,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噴吐著蒸汽,散儘殘留在劍柄內的餘溫。
一如喬治心中的鬥誌與不忿。
從急驟,到急靜,空氣仿佛突然停滯了下來,喬治倒下了,負責覆蓋打擊的火焰長弓卻尚未來得及停止進攻,依舊如雨點一般不停的打在沃紮克的身上,除了讓那一身的皮草變得更加乾燥之外,根本無法造成半點建樹。
“啪!”
輕輕的一聲響指,解除了火焰長弓的進攻狀態。仰天長歎,看著漫天的雪花撲麵而來,喬治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力。
麵對喬治的複合技能“一閃”,在電光火石之間,沃紮克的應對方式可以說是十分的簡單暴力:
過肩摔。
一記簡簡單單,卻又千錘百煉的過肩摔,喬治跨步抽劍橫劈向沃紮克身體的那一瞬,沃紮克旋扭腳尖,後腳上前邁步半步撞入喬治懷中,前手拎住喬治的衣領,後手擒住劍柄後端,一拉一扭,炎火神劍被輕而易舉的繳械,而喬治前衝的速度卻是被沃紮克巧妙的借力打力,一個過肩,順勢摔翻在地。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流暢的仿佛是一個配合沃紮克過肩摔教學的助教,又好似一個送貨上門的沙包。
“你的情緒左右了你的行動,再來!”
再來?
再來!
這兩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心中那份無力感頓時消散於無形,喬治再度起身,眼中本已搖搖欲墜的鬥誌再次燃起!
隻要尚有一絲力氣,蚍蜉也能撼動大樹!
……
拳頭和烈酒不愧是男人之間最為通用的語言,明明期間沒有幾句像樣的對話交流,但在經曆了一個上午的拉練之後,兩個人已經是肩並肩的走著,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關係了。
就差一個隻會複讀“俺也一樣”的三弟,和一片桃花源了。
“王,久違了。”
“泰凱斯。”
“喬治團長,人帶來了。”
“幸苦了,先坐下歇息吧。”
……
也許是宮殿的侍從負責統一通知就餐,野蠻人泰凱斯也在差不多的時間段前來就席,而他負責看押的異端審判神殿副殿主奧辛,也像一條看門犬一般被戰爭鎖鏈死死的拴著脖子。
除非野蠻人泰凱斯身死隕落,否則這件可靠的聖器能讓這位異端審判神殿副殿主永遠無法逃脫泰凱斯的桎梏。
看到了喬治身邊的沃紮克之後,泰凱斯自然是第一時間先朝這位野蠻人的王者行禮,而沃紮克也點了點頭,示意泰凱斯不必拘束。
“喬治小兄弟,偉大的阿坎和奈古拉斯,如果同樣賜予你高官貴爵,這兩個帝國,你會傾向於哪一邊?”
“論國力嘛,偉大的阿坎曆史悠久,人口繁多,地域廣袤,兵強馬壯,不負‘偉大’之名,相較而言奈古拉斯帝國除了遍地的僵屍和骷髏,很多地區連糧食都得靠進口,不過嘛……算了,不提也罷。”
倚靠在有市無價的暗金樟木製成的欄杆上,喬治並沒有正麵回答沃紮克突然而至的問題,他一邊品著從餐桌上順來的阿卡塔尼本地特產的佳釀,一邊俯瞰著樓下的景色。
這裡是阿卡塔尼的議事堂,作為阿坎帝國首都的議事堂,它的作用可遠比一般城鎮裡那些,城主坐在高堂上,民眾在底下吵翻天的,天天解決雞毛蒜皮的民事糾紛的議事堂要更為多功能,也更有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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