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戰士,三輪進攻,明明僅有不到百名十字軍,卻在指揮官精準的指揮,和十字軍戰士完全信任的命令執行下,卻將帝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天堂之盾盾陣輕易撕開了一道口子。
曆山德眯著眼,在他視線的儘頭,有一把無比熟悉的長劍,和一位不久前剛剛交鋒過的對手。
似乎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十字軍的最前線,那個手持鹹魚狀長劍的僵屍回頭看向曆山德,眼裡有戲謔、有挑釁,更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苦澀。
曆山德將視線撇開,轉而看向不遠處的黑色迷霧的深處。他知道,對方的目的不是帶著這些十字軍戰士來送死的,更不是來和自己敘舊的。
“鐺!”
獅鷲心之劍出鞘,下一秒,曆山德一劍劈開黑色迷霧,直取僵屍軍團軍團長哈德林的頭顱,而在同一時間,那把熟悉的鹹魚劍也後發先至,趕在獅鷲心之劍落下之前將其攔截。
“敢率百人小隊挑戰萬人軍陣,以技巧破我天堂之盾盾陣。報上你的名字,後生,你的名字值得我用靈魂銘記,直到世界的儘頭。”
“我的名字算個卵,不過是時代變了,老東西,你也該被淘汰了!那些你過去鑽研的那些行軍布陣,早就被後浪們玩出花了!哈德林,快點收起你的黑屁,我們撤!”
唇槍舌劍並沒有讓兩人華麗而致命的刀光劍影停下半分,曆山德和烏瑟爾,獅鷲心之劍與諸神之劍,兩個位麵頂尖強者的生死搏殺,兩把位麵頂尖神器的碰撞打擊,聖鬥氣劍波不斷飛濺碰撞,直接將整個戰場一分為二。
然而,倘若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在兩人的白刃戰中,肉體力量和鬥氣能量本該力壓一頭的曆山德,在與老僵屍烏瑟爾的對峙中卻是略顯疲態。
事實上,歸功於老僵屍那永遠無法填滿光元素的怪異體質,在他與曆山德的對峙中,曆山德體內的和外溢的聖鬥氣,都在不停地被烏瑟爾吸收、消化,最後又反過來作用於曆山德身上——
這也是老僵屍烏瑟爾膽敢以一敵百,率領舊部闖入萬軍叢中解救敵將的底氣,老僵屍那無底洞般存不住聖鬥氣和光元素的身體,是對付每個修習聖鬥氣和生命係魔力的最佳利器,一如吸血鬼的戰鬥方式,抽取敵方生命力為己所用,提升己方的戰鬥力,降低敵方的戰力,此消彼長下,時間拖得越長,他越是能占據上風。
曆山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攻勢也急劇上升,想要以雷霆之勢戰勝烏瑟爾。而,正如曆山德看穿了老僵屍烏瑟爾的特殊能力,老僵屍也輕易看穿了對方的想法,他的動作看似大開大合,實際上不斷收縮自己的防禦圈,猶如暴風中的一葉孤舟,無論曆山德怎麼猛攻,他都能以最小的代價將其化解。
“烏瑟爾將軍,短程傳送陣已完成,那兩個不死者將領已經成功撤退,我們可以撤退了!”
“你們先走,我殿後。”
耳畔間響起副官的傳話,烏瑟爾知道,是時候撤退了。
“老家夥,滾回棺材板裡繼續睡吧!”
眼角的餘光察覺到烏瑟爾的手下不斷退入傳送法陣,曆山德再也不留餘手,加大了手中揮劍的力量,而烏瑟爾表麵上繼續龜縮防守,實際上在暗中蓄力,待體內能量達到峰值時,他力沉於底,腳下生根,如頑石對暴風一般,強行架住了曆山德那凶猛的斬擊後,手腕猛的一震,將曆山德和他的獅鷲心之劍一同震退十數米遠。
在拚完這一擊之後,烏瑟爾提氣上浮,身輕如燕,借著與曆山德對拚的反作用力向後爆退,直奔不遠處的傳送陣。
“盾陣,攔住他!法師,毀了那個傳送陣!”
十字軍們已經聽從烏瑟爾的指令陸續退入傳送法陣,這也意味著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曆山德的戰士們展開那堅不可摧的盾陣,一旦成型,老僵屍將麵對前後夾擊的危險境地。
然而,滑頭的老僵屍烏瑟爾真的想要以身殉國,在這裡拋頭顱灑熱血?顯然不可能。
事實上,在與曆山德強拚一刀後,烏瑟爾體內的餘力尚有最後一絲餘存,見天堂之盾盾陣即將成型,他猛地揮動手中的鹹魚劍,一記力大磚飛的聖鬥氣波紋斬撫過身前天堂之盾盾陣的頂端,把那幾個尚未站穩的英靈戰士震的腳下趔趄,身體和手中的巨盾不受控製的向後仰了幾分,而待他們穩住身形架好盾牌的時候,眼前的敵人居然消失了——
就在那幾個英靈戰士身體後仰的那一瞬間,烏瑟爾秒卸身上的重甲,一個滑鏟,從敵人的巨盾和胯下的縫隙裡鑽了過去,並一溜煙地逃入傳送陣,轉眼間就無影無蹤了。
丟盔棄甲,鑽人襠縫,可以說,這些行為,在這個位麵的戰爭禮儀當中屬於最為低賤的做派,堪比於戰士背後傷疤一般的恥辱,因為隻有逃兵才會丟棄身上的裝備保命,而隻有當勝利者想要羞辱戰俘時,才會逼著敗方從自己的胯下爬過。
而這,老僵屍烏瑟爾居然能做得如此行雲流水,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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