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正的手下騎著馬趕到了胡良的屋子時,裡麵的火勢早已經蔓延開來。
當初周玉瑤給胡良衛成他們分房子的時候,考慮到需要打鐵,會產生很大的噪聲,便專門挑了一間沒有鄰居的房子給了他們。
現在正派上了用場,譚見秋在胡良屋內放火,火勢也不會在晉陽城中蔓延開,隻是將胡良他們房子裡的東西全部燒掉,絕不會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給周寧王。
胡良房子的火勢越來越大,徒弟們也開始裝模作樣的救火,無奈杯水車薪,秦文正的手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火吞噬了胡良的屋子。
秦文正的手下回去複命,秦文正怒不可遏。
“都是酒囊飯袋!當初把他們帶回來的時候,就應該留幾個人看守住他們的房子!現在起了火,所有的東西都被燒的一乾二淨!”
胡良和衛成聽到自己的鋪子被燒了,臉上沒有一點悲痛的神情,冷哼一哼。
“本來就沒有的東西,秦大人何必強求?方才秦大人倉促的將我們綁過來,連鐵爐的火都沒熄。”
“不然,何來此無名之火燒光我們的屋子?”
胡良和衛成將秦文正罵的狗血淋頭,秦文正大怒,想要派人將他們關押起來,卻被李宏攔住。
“秦大人,當務之急還是思索怎麼退敵為好,何必跟這兩人置氣?反正他們的屋子已經被一把火燒的一乾二淨,放他們出去,他們也隻能流落街頭。”
秦文正哼了一聲,指著胡良和衛成的鼻子怒罵。
“要不是李大人給你們求情,我早晚生吞活剝了你們!還不快滾!”
胡良和衛成被趕了出去,秦文正冷靜下來。
秦文正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沒了,要想退敵,恐怕隻能靠那些駐守的晉陽將士浴血奮戰。
但要是他們能擊退北蠻人還好說,萬一沒擊退,那豈不是
秦文正可是親眼看到北蠻人殺進城中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有一些脊柱發涼。
“秦大人,現在來看,似乎隻有向上京城求救這一條路了啊!”
“不行,倘若皇上將周玉瑤派了過來,我等這麼多天的謀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秦文正立馬否決了李宏的提議,隨即又反應過來。
“李宏!你屢次勸我去上京求援,莫非你已經投靠了周玉瑤?故意如此?”
譚見秋在竊聽器的那頭聽到秦文正如此怒罵,立馬又吃了一驚。
要是秦文正說彆的東西還好,自己可以趕在他們之前掩飾一下,但是秦文正現在懷疑了李宏的立場,這自己如何相助?
李宏微微一笑。
“秦大人此言差矣,豈不聞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現在北蠻人來進攻,我當然是想以保命為主。”
“趁現在還早,北蠻人沒有徹底包圍晉陽城,還有機會出信求援,倘若等北蠻人的大部隊趕來,將晉陽城圍住,那時候我們即便插翅也難逃啊。”
秦文正一拍桌子。
“胡說!晉陽城地處咽喉要道,那北蠻人如何可能圍城?”
“北蠻人詭計多端,早已尋得一條小路可以繞到後方,您要是再不作決斷,我就得另尋自保之策了。”
李宏站起身向秦文正一拱手,轉身就要往大門那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