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的手還在抓撓手上跟身上,不死心地仰頭看向沈慕兮。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時看上去格外可憐。
沈慕兮輕輕俯身,朝她微微一笑,“幫你做什麼?幫你跟外人一同汙蔑我嗎?”
雪兒的眼神迅速閃過一抹驚恐。
“小姐,奴婢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
直到現在,她還想拉著沈慕兮的裙擺狡辯。
沈慕兮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踩在腳下,“我房間那個男人,是誰指使你們放進來的?”
雪兒慘叫一聲,卻還是不肯開口。
可是有些時候,縱然你什麼都不說。
在某種程度上,跟不打自招沒什麼區彆。
“你是張氏的人。”
雪兒還想狡辯幾句。
對上沈慕兮篤定的眼神,她放棄了掙紮。
乾脆承認了,還大言不慚地把所有過錯都推在沈慕兮身上。
“小姐,你不能怪奴婢,要怪隻怪你自己沒用。
你護不了夫人,連婚事都能被搶走,跟在你身邊,奴婢每天都在擔心,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被害死了”
身上癢痛不止,雪兒麵目猙獰地看向沈慕兮。
沈慕兮鬆開了踩在她手上的腳。
輕輕蹲下身子,與她對視,眼神一片澄澈寧靜還帶了幾分譏誚,“你以為你胡攪蠻纏就能轉移我的注意力?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怎麼,覺得身上的癢毒不夠,想要我給你額外加些什麼東西?”
一連三問砸過來。
雪兒一臉震驚,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身上的癢痛更加強烈。
好一會才纏著聲音擠出一句話,“你我現在全身又癢又痛,是你給我下的毒?”
沈慕兮輕笑一聲,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睨向她,“你猜,為什麼你一直在這裡拖延時間,但是院子裡卻沒有一個人過來?”
雪兒臉上的震驚逐漸變成再也掩蓋不住的驚恐,“是你?”
沈慕兮笑而不答。
就在這時,院外一陣嘈雜。
緊接著,小廝舉著火把魚貫而入。
“大半夜的,你不睡,在這裡做什麼?”
率先進來的是沈釧海。
緊跟在沈釧海身邊的,是張氏。
看到沈慕兮居高臨下睨向一身臟汙的雪兒,張氏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很快又平複下來了。
“曦兒,你大半夜的不睡,在這裡教訓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