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瞬間睡意全無,她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急切的問:“出事了?他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
“受傷的不是他,你來了再說。”
溫阮一想到這個弟弟,就又氣又惱。自從爸爸離世後,她已經不知道幫他處理了多少個爛攤子了,
她沒敢再耽擱,簡單洗漱下,換了身衣服,打車去了醫院。
她剛到住院部,就看到蹲在走廊垂頭喪氣的溫成宇,旁邊還有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孩,攬住他的肩膀,低聲寬慰他。
她看到不遠處坐著倆個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應該是事件的另一方,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溫阮蹙了蹙眉,快步走到溫成宇麵前,急聲質問道:“怎麼回事?”
溫成宇聽到聲音,驀地抬起頭來。他看到溫阮,眼神裡透著驚訝:“姐,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的,我沒給你打電話啊!”
溫阮看到他眼角有些紅腫淤青,嘴角也破了一點。厲聲問道:“你這次又為什麼跟人打架?”
“姐,這次真不怪我,不信你問斌子。昨天我們倆個在酒吧喝酒,是他們幾個人過來挑事打架,也是他們先動的手,我被逼急了,才拿水果刀失手捅傷了人。”
旁邊的男孩點頭附和:“姐姐,宇哥沒得說錯,這件事分明就是他們故意找茬。”
“你拿刀捅了人?”溫阮秀眉緊擰,麵色有些凝重。
溫成宇知道自己惹了禍,低垂著頭,解釋道:“醫生說沒傷到要害,問題應該不大,再說是他們主動找事的,不怪我。”
那兩個男人朝著溫阮他們走了過來,走在前麵的男人偏胖一些,他眼裡凶光畢露,他用手指著溫成宇,急吼吼地喊道:
“小子,你捅了人還有理了是吧!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告你個故意殺人罪,我看你蹲了監獄還嘴硬不。”
溫成宇毫不懼怕地迎上他的目光,理直氣壯的回道:“明明就是你們先過來找事打架的,也是你們的人先動的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警察來了我也不怕。”
“哼!你說你是正當防衛,你有證據嗎?我兄弟可是直挺挺躺在病床上,這是鐵證。看你這副天真的模樣,你應該還在上學吧,你就等著被學校開除吧。”
溫成宇聞言,繃著臉,不服氣地回道:“開除就開除,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阮未免事態再惡化,她把溫成宇一把扯到身後,她衝兩個男人笑了笑:“兩位大哥,我是他姐姐,年輕人不懂事,還請你們彆跟他一般見識,咱們借一步說話。”
溫成宇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溫阮用眼神製止了,他努努嘴沒再吱聲。
溫阮把那倆個男人邀到拐角樓梯,直奔主題:“我看倆位大哥也是爽快人,我就有話直說了,希望你們放我弟弟一碼,你們有什麼條件儘管提,隻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
那個胖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我一看你們就是不缺錢的主,但是你們有錢人也彆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我不要錢,我就要警察還我兄弟一個公道。”
“您誤會了,我是誠心想幫我弟弟做些彌補,還希望您消消氣,有事好解決。”溫阮陪著笑臉,柔聲解釋道。
男人冷嗤出聲:“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等警察來了處理吧!”
溫阮知道這回碰上了硬茬,沉聲道:“我了解我弟的為人,他不會撒謊,究竟是怎麼回事,調出監控一看便知,到時候你們也未必就討得到便宜。”
“打架鬥毆,就算雙方都有錯,我們畢竟是受害方,你弟拿刀捅人,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男人唇角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冷聲補充道:“像你弟這樣的,年輕氣盛,給他個教訓也是好事,你就彆再白費口舌了。”
胖男人態度強硬,溫阮意識到多說無益,隻得作罷。
警察來了以後告知溫阮,酒吧的監控設備壞了,而且酒吧有幾個客人主動替受傷的一方作證,溫成宇這邊隻有斌子一人作證,他們還是朋友,這種情況對他很不利。
最後溫成宇被警察帶走,溫阮心事重重地出了住院部,她剛走到醫院大廳,就聽到身後有道溫柔的男聲傳來。
“溫阮?”
溫阮轉過身,抬眼望去,就看到雙手抄在藍色手術衣裡,靜靜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他身形修長清瘦,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雖然他戴著淺藍色醫用口罩,依稀能看出俊朗帥氣的輪廓。
溫柔,內斂,斯文,這是溫阮對他的第一印象,溫阮覺得他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男人朝溫阮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他看到溫阮那雙美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他摘掉口罩,嘴角隨即彎起淺淺弧度:“溫阮,好久不見。”
與此同時,溫阮的目光落在他衣服上的吊牌處,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主任醫師,周思遠。
“周思遠?原來是你,好久不見。”溫阮唇角一勾,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溫阮雖然知道周思遠回國了,但是這還是他回國後,溫阮第一次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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