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眼底閃過一抹冷冽:“賓館沒空房間了?”
林城被他臉上陰鷙的神色嚇到,他的心往上一提,神經瞬間繃緊到極致。
他不敢直視裴樾的眼睛,垂著頭,戰戰兢兢地回道:“裴,裴總,有的。”
此話一出,裴樾所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徹底堙滅,他胸中一團無法遏製的怒火直衝頭頂,他簡直氣到要爆炸。
他一刻也沒耽誤,拿起手機立刻給溫阮打了電話,可是手機響了半天,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裴樾砰的一聲把手機甩到了車底,他的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嗜血神色,他看著林城,冷聲問道:“幾號房間?”
林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裴總,是305號房。”
林城話音剛落,裴樾就徑直打開後車門下了車,他大步進了賓館,直奔電梯,上了三樓,到了305號房,他用力地拍打敲門。
房門很快被打開了,開門的是周思遠。周思遠看到他,身形明顯一怔,他眉頭輕蹙,沉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裴樾懶得理他,他大力推開周思遠快速朝裡走,他很快看到了躺在床上正熟睡的溫阮。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張床上,半疊著的被子,明顯有人躺過的痕跡,他心裡的火氣這才消了些。
“你從來就不相信溫阮,你也不了解她。”周思遠站在他身後語氣清冷的開了口。
裴樾轉過身,臉上的怒氣暴漲:“周思遠,我警告你,你以後離溫阮遠點。”
周思遠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你有什麼立場跟我說這些,收起你霸道的那一套,我不是裴氏集團的員工嗎,我憑什麼聽你的命令!”
裴樾走近他,一把拽住他的衣領,麵色狠絕淩厲:“周思遠,要不是溫阮求我,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我麵前跟我這樣講話嘛!”
周思遠眼底流露出之前從未有過的憤怒和不滿,他迎上裴樾的目光:“你要想打架,我奉陪到底,隻是我們要出去打,溫阮剛睡著,我不想吵醒她。”
裴樾看了眼身後的溫阮,大力推開他,率先走了出去,周思遠不甘示弱,緊隨其後走了出去,輕手輕腳地關好門。
等他們兩個走到樓梯拐角處,裴樾嘲諷道:“周思遠,彆以為你爸媽之前搞的那些小動作我不清楚,雖然你們周家在海城有些勢力,但是想要整裴家,真是自不量力。”
他頓了下,緩緩補充道:你要是識相就再也彆出現在溫阮麵前,這樣我還可以放你們周家一馬,不然我分分鐘讓你們周家滾出海城。”
周思遠斜睨了他一眼,眼底滿是不屑和挑釁:“你就對自己如此不自信嗎,非要把我趕走你才能安心?看來你這個京圈太子爺也不過如此。”
裴樾抬眸看他,神情陰鬱,眼底隨即晃出一抹暴怒的寒光來。
周思遠毫不懼怕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溫阮不是你的所屬物,她隻屬於她自己,我明確告訴你,隻要溫阮一天不再婚,我就有追求她的權力。”
裴樾看著他,用力捏緊了拳頭,他深沉如墨的眸子,好似隨時會卷起腥風血雨來。
“裴樾,我知道你有權有勢,論這些,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談感情靠的不是這些,如果你想霸道的把她強行留在身邊,她不會快樂的,你那樣做也不是真的愛她。”
裴樾輕輕頷首,冷眸微眯:“哦,你又是怎麼愛她的?”
“我愛她,所以尊重她,嗬護她,支持理解她,在她需要我的時候,隨時出現陪在她身邊。我不會強迫她做她自己不喜歡的事,更不會威脅她。”
裴樾瞬間紅了眼:“所以你趁她醉酒神誌不清,帶她來賓館也是尊重她,愛她?”
周思遠一臉坦蕩:“裴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不會趁人之危。”
裴樾眸底滲出一抹冷意,他的忍耐已經快要到了極限:“所以你們是兩情相悅?”
周思遠仿佛完全看不到裴樾已經變了臉,他依舊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他理直氣壯道:“這是我和溫阮的事,我沒必要解釋給你一個外人聽。”
外人?這倆個字徹底觸犯了裴樾的逆鱗。
“周思遠,你找死!”冷咧嗜血的聲音響起,下一秒,周思遠被一拳打翻在地,他的嘴角瞬間溢出血來。
周思遠剛想站起來,裴樾就又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隨後用力碾壓。
周思遠強忍著疼,倔強的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他找準時機拚命的滾向一旁,隨後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朝裴樾身上撲了上去,他們倆個倒在地上,撕扯扭打在了一起。
他們倆個互不相讓,儘管裴樾有一隻胳膊還纏著繃帶,但是他可是跆拳道黑道九段,周思遠平時從來沒有跟人動過手,他完全不是裴樾的對手,裴樾很快占了上風。
裴樾把心裡所有的怒氣全部撒在周思遠身上,他的拳頭重重地落在周思遠身上,臉上,他下手極重,毫不留情。
一開始周思遠還能還手,漸漸地,周思遠被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他捂住胸口,歪著頭,麵色痛苦,嘴角不斷有鮮血大口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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