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裝的是一整塊的奇楠沉香木,溫阮小心的拿起那塊木頭放在手裡聞了聞。
它的味道沁人心脾,香氣綿延不絕,醇厚淡雅,而且這塊木頭觸感略油冰涼,色澤很深,木質纖維較濃,是塊品相上乘,極為難得的天然沉木。
他們這些製香人都懂,沉香是“沉檀龍麝,萬香之手。”圈子裡更廣為流傳一句話,“一兩沉香,萬兩金。”
野生優質的沉香需要經過幾十年乃至百年形成,奇楠沉香則是更為難得罕見。奇楠沉香香味獨特,用來調配香料功效極大。
溫阮對這塊沉香自然愛不釋手,隻是這塊香料分量不輕,價值不菲,她不能收下秦銘如此珍貴的禮物。
溫阮把那一大塊沉香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裡,把它重新推回秦銘麵前。
“這個禮物太珍貴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東西我絕對不能收。”
秦銘雖然跟溫阮接觸不多,但是他縱橫商場多年,識人非常厲害,幾個小時接觸下來,他對她也算了解得十分透徹了。
他不由得撇了撇嘴,一臉遺憾:“好吧,既然你不肯收,那我就不再勉強了,隻是這麼難得的上好香料放在我這裡落灰,真是可惜了。”
溫阮知道他意有所指,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則和想法,雖然她看得出沈曼對他的心思不同於以往的那些男人,但是她也看得出這個男人不靠譜。
如果哪天他和沈曼鬨掰了,她還要替姐妹兒出氣,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絕對不能收他的東西。
默了片刻,秦銘見溫阮沒有絲毫動搖,眉心微微動了下,轉念說道:“對了,我奶奶的生日就快要到了,我正愁不知道該給她準備什麼禮物祝壽,以前我送給她的那些奇珍異寶,老太太都看不上,她這個人倒是也很喜歡香料。我知道沉香這種香料聞多了對身體是有特彆大的好處的,不如你用這塊木頭幫我給她做個手串吧!”
溫阮不想跟他產生交集,直接委婉拒絕:“我已經很多年不再製香了,手已經生了,怕是會把這麼好的東西給糟蹋了,你還是找彆人幫你做吧!”
秦銘聞言,沒了剛才的好脾氣,瞬間冷了臉:“據我所知,溫小姐在裴家讚助的製香比賽裡拿了冠軍,你現在跟我說你製香不行?”
“我和裴樾是多年好友,我們兩個今天第一次見麵,我不過是送你一個小小的見麵禮你卻不肯收,我請你幫忙你也三推四阻的,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溫小姐對我有了什麼誤會和偏見?還是溫小姐覺得我秦銘算不上什麼人物,值不得你以禮相待!”
秦銘看著她,眼底慍色漸濃。
溫阮看他這副氣呼呼的模樣,垂下眼瞼,開始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誤會他了。
尤其是他和裴樾還是這麼多年的好友,他再濫情應該也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想法。他或許就是生就了一雙桃花眼,看誰都深情,剛才應該是她誤會想多了。
“你誤會了,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沒空,我不過是怕耽誤了你的正事,你要是不著急,我可以幫忙。”溫阮好脾氣的解釋道。
秦銘臉上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他剛才還鎮著的一張臉,瞬間恢複了正常。他笑著回道:“沒關係,我能等,離我奶奶的生日還有二個月,都來的及。”
溫阮隻覺得他這人變化極快,她甚至開始懷疑剛剛他那副樣子不過是做戲給他看。不過既然她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車很快停到禦水灣溫阮住的那棟樓下,溫阮跟他告彆後,她剛準備下車就被秦銘出聲攔住了。
“說下你的手機號和微信號,我們兩個留個聯係方式,如果以後你做手串兒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及時跟我溝通,我們有了聯係方式,也方便我日後跟你取手串。”
秦銘拿出手機,一臉認真地低著頭等著她報號碼,他見她遲遲不動,抬起頭疑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溫阮本不想給他,但是看他一副神色坦蕩的模樣,她要不給反而顯得她小家子氣了,她隻好報了號碼給他。
秦銘快速記下號碼備注後,隨後衝溫阮說道:“我加你了,你現在添加我一下。”
溫阮隻好打開手機,通過了他的驗證信息。
秦銘看了眼手機,隨即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外麵太冷,我就不下去了,再見!”
“再見!”
溫阮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沒有紳士風度,不過跟她倒也沒什麼關係。她禮貌地跟他告彆後,就下車回了家。
秦銘坐在車裡,望著她消失不見的方向,眼底湧動的神色晦暗不明。
溫阮回家後簡單的洗漱後倒頭就睡,她一直睡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才醒,距離周思遠的探病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她簡單地做了點兒吃的,換了身乾淨衣服就打車直奔醫院。
等她急急忙忙地到了醫院,就看到了二個不速之客。傅時霆和蔣柔正站在走廊裡跟趙潔說話,看他們這個架勢,他們應該是正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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