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眼尾通紅,她看著對她滿是疼惜憐愛的裴樾,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個不停。
裴樾伸手把她溫柔的攬進懷裡,輕撫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她。
溫阮緊緊摟住裴樾不放,她把頭深深埋進他結實的胸膛,肩膀劇烈的起伏抖動著,她心底如洪水猛獸般的傷心,委屈,痛苦,絕望,恐懼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裴樾望著懷裡淚流滿麵的溫阮,他漆黑的眸底殷紅一片,他發誓一定會讓那些傷害溫阮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喉結滾動了下,在失控的邊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動作輕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花,聲音暗啞克製的說道:“阮阮,彆怕,有我在,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他這句話不僅僅是對溫阮說,更是在告誡他自己,從此以後,他絕對不允許溫阮再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
周思遠望著不遠處擁摟在一起的裴樾和溫阮,他眉心皺的厲害,眼底的神色漸漸黯淡了下去。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裴樾抱起溫阮離開,他們倆個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這才自嘲的笑了笑,一臉落寞的轉身回了醫院。
裴樾一路抱著溫阮回到車上,他吩咐林城發動車子,車子很快再次彙入車流之中。
溫阮把頭貼在裴樾的臂膀裡,她低垂著頭,眼神呆滯飄忽。
裴樾知道她心情不好,他強忍住了內心想要問詢的衝動,他低眼看她,滿眼寵溺的替她把散亂的頭發挽在耳後,把她額前的碎發攏到一邊。
過了一會兒,溫阮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向裴樾:“我弟弟的病,你能不能找醫生…”
溫阮話還沒說完,裴樾就開了口:“阮阮,你放心,我已經找了京市神經科最厲害的專家團隊,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仁心醫院。”
溫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依舊滿腹心事的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等他們倆個回了禦水灣,溫阮麵色微沉,依舊沉默不語,裴樾把她抱到床上躺好,貼心的幫她掖好被角。
他剛準備去幫她倒杯水,溫阮就一臉慌張的坐了起來,她緊緊環抱住他的後背,不安的說道:“裴樾,你彆走,你彆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溫阮眼睫輕顫,很快眼裡就蓄滿了倆團眼淚。
裴樾輕輕轉過身,眼眸深邃繾綣的看著她,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溫阮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他眼底有抹猩紅閃過,幽深的眸底湧動著晦暗不明的神色。
過了許久,他穩定好情緒,他修長的手指撫摸過溫阮的發頂,柔聲安慰道:“阮阮,你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家裡陪你。”
溫阮聽他這樣說,用力點點頭,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
他們倆個就這樣抱了好久,直到天快亮了,溫阮這才睡著了,裴樾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躺好,幫她蓋好被子。
他坐在她的床邊守著她,溫阮雖然是睡著了,但是她眼捷不停的顫動,時不時的輕輕皺眉,她睡的並不安穩。
裴樾握著她的手,無聲的告訴她,他一直都在,溫阮這才踏實了,漸漸進入了夢鄉。
他開始打量起她來,她白皙的臉龐一片恬靜,呼吸輕淺,雙眼紅腫一片,原本紅潤的唇瓣有些乾澀,儘管她已經睡著了,麵上還是會時不時的會蹙起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滿是疼惜的看了她許久,直到她徹底睡熟了,他這才輕手輕腳的關門出去。
裴樾周身冷冽的走到陽台,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裴樾的聲音冷的像是淬了冰,幽深的眸底儘是陰鷙。
“裴總,江映月當時先綁架的海城章氏集團章賀的女兒章蕊,然後才綁的溫小姐,被強的是章蕊,江映月提前找好了槍手,把寫好的新聞稿放了出來,後麵章蕊的消息被章賀找人壓了下去,所以現在所有的傳聞都指向了溫小姐,我已經按照您吩咐的撤掉了熱搜,隻是對方早有準備,動作太快,恐怕現在這個事情圈子裡已經傳遍了。”
他薄唇泛白,一雙眼睛異常冰冷陰鬱,他用力捏緊了拳頭,努力壓製住翻湧而上的憤怒。
他隻恨自己當初明明查到了江氏集團的漏洞,為了跟溫阮賭氣就沒有處置江家,如果當時他把江家搞到破產,或許江映月就自顧不暇了,也許就出不了今天的事情。
“江氏集團和章氏有什麼過節?”
“他們倆個之前爭搶臨海那塊地皮的時候,發出了衝突,最後是江川拿下了那塊地皮。”
裴樾瞬間反應過來章賀當時給他打電話的真正意圖,章賀是想讓他懲治江氏,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或者是他趁自己懲治江氏的時候把綁架江映月這件事一並栽在他身上。
裴樾再想到章賀把自己女兒出了事的新聞轉嫁在溫阮身上,雙唇緊閉,這個章賀真是無賴至極,他一定不會輕饒他。
“派幾個人去調查章氏集團,章賀為人狡猾,你要派幾個得力的人手,還有,江家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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