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背景就是在這家醫院,看溫阮的穿著這張照片應該就是昨天拍的,照片上的周思遠也穿著病號服,裴樾眼眸深深,他怎麼會也在這裡住院?
裴樾來不及多想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秦銘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裴樾不想讓他看見這些,他不疾不徐地把那張照片收進信封裡然後放到了枕頭下麵。
秦銘看到他這一連串動作,吊兒郎當地看向他,語氣戲謔:“裴樾,你這神神秘秘的是偷著藏什麼寶貝呢?你總不會連我也要瞞著吧?”
裴樾先是吩咐那個男護工小江去了外麵,隨後看著秦銘直奔主題:“秦銘,我問你周思遠為什麼也在這裡住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秦銘怔了下,他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有些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而後散漫勾唇,糊弄道:“周思遠也在這裡住院嗎?我怎麼都不知道,我沒見過他啊,再說他就是一個不相乾的人,他是不是在這裡住院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你?是不是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阮阮又出事了?秦銘,你還打算隱瞞我嗎?”裴樾眼神堅定,帶著點毋庸置疑。
秦銘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他索性垮下臉來,坦白交代:“就是在你醒來的不久前,溫阮被江川綁走了。”
裴樾神色凝重又急切地看著秦銘,質問道:“江川?”
秦銘微微挑眉,趕忙安慰道:“裴樾,你先彆著急,溫阮這不是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嘛,你看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瞞著你的原因,就是怕你情緒會激動影響你的身體。”
裴樾喉結滾動了下,他穩住神,臉上的神色漸漸緩和了些:“好,我不著急,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時江川綁走了溫阮,然後他打電話叫去了周思遠,反正最後周思遠為了救溫阮受了重傷,後來我找秦川派的人打聽到了江川的藏匿地,及時的找到了他們兩個,你放心溫阮當時隻受了一點皮外傷。”
裴樾眉頭一壓,淩厲的目光落在秦銘身上,他眸中一抹黑色暗湧:“一點皮外傷?阮阮到底是哪裡受傷了?秦銘,你如實說。”
秦銘不敢直視裴樾的目光,他眼神飄忽,小聲的嘀咕道:“她就是挨了江川的幾個巴掌,然後渾身上下被他澆了冰水。”
挨巴掌?寒冬臘月的被澆冰水?裴樾心底的怒火迅速升到了頂,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捏緊,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嗜血之色。
他恨自己昏迷了太久讓溫阮受了這樣的欺負,他現在隻恨不得一刀把江川跺了拿去喂野狗。
秦銘知道裴樾究竟有多在意溫阮,見他這副神情,趕忙補充道:“裴樾,你放心,我已經替你報複過江川了,他當時真的很慘,我就差弄死他了,現在他又進了局子裡,我問過律師了,他沒有十幾年是出不來的,你彆太生氣了,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沒有替你照顧好溫阮。”
房間裡的空氣凝固幾瞬,裴樾心裡的怒氣才消了一些,他臉上的情緒漸漸恢複了理智。
“秦銘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不關你的事,要怪隻怪我當時太心急了,沒有聽奶奶的話,把江家和章家急著給一鍋端了,所以留下了這麼大的隱患才會害了阮阮。”
裴樾眼神微眯,他頓了下,看著秦銘麵色嚴肅的說道:“這樣想來,章賀說不準也會趁機來報複,我現在躺在這,怕他首要報複的目標就是阮阮。”
秦銘眼神遊離,左岸嘉園的物業人員到現在還沒有查到那張門禁卡究竟是從哪裡流出去的,雖然是江川綁走了溫阮,但這也不足以說明彆人沒有作案嫌疑,隻要這個卡一天查不到來源,那麼溫阮就還是會有危險,現在隻有沈曼陪著她肯定是不夠安全的,為了安全起見,他回頭還是要再安排幾個保鏢跟著她們兩個才好。
未免裴樾擔心,秦銘決定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裴樾,他收回思緒,鄭重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再派幾個保鏢跟著溫阮的。”
裴樾眼眸沉沉,而後抬頭看向秦銘:“裴氏集團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秦銘長長地歎了口氣,瞬間擰了眉:“裴元慶雖然死了,但是我查到他的股份已經被她老婆賣給了裴氏的其他幾個股東,現在裴氏集團的代理總裁也是他們的人,而且…”
秦銘話說了一半就噤了聲,他考慮到裴樾的身體,並不想跟他說太多,可是不說又怕影響到他的判斷,畢竟裴氏集團可是凝聚了裴家幾代人的心血和努力。
就在他斟酌著該怎麼說的時候,裴樾插了話:“我奶奶身體不行了,她無力管裴氏集團的事情,他們趁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應該就快把裴氏集團掏空了吧!”
秦銘勸慰道:“裴樾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養好身體,彆的事情你先不要想太多,等你身體養好了再回去處理他們,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裴樾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他眼神肯定地回道:“嗯,等我回到裴氏集團,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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