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霆捂著頭停住腳步,他緩緩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身旁的蔣柔滿眼警惕,陰陽怪氣的搶先開了口:“裴樾已經把時霆哥傷成這樣了,溫阮你還想乾什麼?”
溫阮快步走到他們兩個麵前,她一臉嫌棄地衝著蔣柔說了句:“我沒跟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她說完轉頭看向傅時霆,冷聲質問道:“傅時霆,你剛剛究竟跟裴樾說了什麼,才逼得他動手打你?”
傅時霆沒想到自己挨了打,溫阮不但不關心他,還理直氣壯地跑出來質問他。他的聲音裡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我能跟他說什麼,我不過是好心跑來關心他,順便提了一嘴他腿的事,還有就是他奶奶去世的事情。”
溫阮呼吸一滯,她臉上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傅時霆,你跟他說了他奶奶去世的事?”
傅時霆見溫阮動了氣,神色不自然地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不清楚他奶奶的事,我說完了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抓住我不放,把我往死裡打,要不是你剛才及時出現,他怕是就要打死我了,溫阮,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趕緊離他遠點,我看他因為身體上的傷心裡已經變態了,說不定他哪天忍不住就要對你動手了。”
他們幾個怕裴樾承受不住這個打擊,那麼努力的瞞著他,竟然被傅時霆這個人渣給抖出來了,溫阮看著傅時霆,兩隻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來,她用力捏緊拳頭,強忍住想要上前捶他的心思,憤怒地說道:“傅時霆,難怪裴樾要打你,他把你揍成這樣都算輕的,他就應該打死你這個渾蛋!”
傅時霆聽溫阮這樣說瞬間就炸毛了,他咬了咬牙,眼底沉得發暗:“溫阮,我剛才差點被裴樾打死了,你竟然還說我是渾蛋?你這個女人心真夠狠的,等我起訴了他,你就知道了誰才是真的渾蛋。”
蔣柔上次的仇還沒報,她擰緊眉心,趁機挑撥道:“溫阮,時霆哥好歹和你也是夫妻一場,他現在被打成這樣,你一句心疼的話沒有,竟然還看熱鬨不嫌事大,你確實是心狠。”
“我知道裴家在京市是首富,所以你眼裡隻看得到裴樾,但是他現在人癱了,裴家也馬上就要敗了,你跟著他恐怕也威風不了幾天了,畢竟一個癱子還能成什麼事!”
蔣柔話音剛落,溫阮強壓著的怒氣再也忍不住,她抬手就給了蔣柔一個巴掌,她打完不解氣,啪啪啪!一連又給了她幾個巴掌。
蔣柔這次徹底被溫阮逼急了,她眼下什麼也顧不得了,她朝著溫阮猛撲了過來。隻是她的手還沒碰到溫阮,就被那倆個朝她們快速跑過來,穿著西裝革履的保鏢給鉗製住了,他們死死地摁住她,她動彈不得分毫。
蔣柔惡狠狠的看著溫阮,眼底裝滿濃得化不開的厭惡,她嘴裡不服氣地咒罵道:“溫阮,你彆自欺欺人了,裴樾就是一個快要破產的癱子,你後半生跟著他,會被多少人嘲笑,日子有多苦,你自己心裡清楚。”
溫阮走到蔣柔麵前,眼神淩厲冷冽,她發狠地捏住蔣柔的下巴,警告道:“蔣柔,你再敢多嘴一句,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臉打成豬頭。”
蔣柔看得出溫阮的火氣有多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恨恨地剜了溫阮一眼,隨即噤了聲。
傅時霆看著溫阮,毫無畏懼地補充道:“蔣柔說得沒錯,自從裴樾進了重症監護室以後,裴氏集團有了代理總裁,裴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接連出現營收虧損的報道,裴氏集團在幾個重大項目上接連失利,現在更是股價大跌,怕是裴樾還沒來得及回到裴氏集團,裴氏集團就要宣布破產了。”
溫阮瞪著傅時霆,眼神裡帶出一絲不悅:“裴氏集團是京市最有實力的公司,怎麼可能輕易倒下,我看你分明是危言聳聽,胡說八道。”
“溫阮,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過段時間就知道了,裴樾就要倒台了,你還是早做打算趕緊離開他吧。”
溫阮上次就察覺到了傅時霆的變化,她斂眸幾瞬,挑了下眉,眼神曖昧地問:“打算?你想我做什麼打算?”
傅時霆眼眸流轉,以前他嫌棄冷著溫阮,是因為關於她身上的那些流言蜚語,現在這些流言都被證實是謠言,而且這段時間他已經看清了身邊女人的醜惡嘴臉,除了溫阮,其他女人對他都是有所圖謀的,這讓他越來越意識到溫阮的好。
即使她已經跟過了裴樾,相較其他那些女人,她已經算是很乾淨了,而且他也閱女無數,說起來和溫阮也算扯平了,更何況傅恒山現在對他越來越不滿,傅嘉明這段時間的表現又很出色,他在傅氏集團的位置已經是岌岌可危,如果他能跟溫阮重歸於好,那麼對他來說總歸是利大於弊。
他以為溫阮有意跟她示好,喉結不經意地滾動了下,一臉鄭重地說道:“溫阮,我們兩個自幼相識,夫妻一場,如果你有意回頭,我可以不計前嫌,跟你重歸於好。”
傅時霆此言一出,溫阮隻覺得心裡惡心得厲害,不計前嫌?這話他也說得出口,沒等她反應,蔣柔就一臉委屈地開了口:“時霆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跟溫阮複合?那我又算什麼?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跟的你,溫阮身上可是背著桃色新聞,而且她早就跟裴樾廝混在一起了,你是不是腦袋被裴樾打傻了才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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