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醫生叮囑完就準備走了，卻被那老太婆一把拉住，腆著臉求著兩人道：“同誌，你看你們都是醫生，你們要不就順手幫我老頭兒檢查一下唄。
那去大醫院多貴啊，我們兩個普通老頭老太太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來啊！”
老太婆這擺明了是想占便宜了。
兩位醫生對視一眼之後，也是客氣的說道：“大娘，不是我們不幫大爺檢查，是像大爺這種情況，要檢查，是需要使用儀器的，我們現在也是無能為力啊。”
老婆子聽到這話，連忙道：“醫生，咱們既然都坐同一趟車，搞不好就是同一個地方的，你跟我說說，你哪個醫院的。
等到了以後，我帶我家老頭去你們醫院檢查。”
這是擺明了想占醫生便宜，讓彆人給他們免費檢查了。
“這……”兩個醫生沒想到自己站出來幫忙救人，還會遇到這種事情，一時之間都為難又無語。
他們當然也知道不能把工作的醫院告訴這老太婆，隻能叫來了乘務員調解。
一時之間，整個車廂裡都鬨哄哄的。
但沈初寧這時候卻連吃瓜都沒有興致了。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已經重新睡著的小芮芮。
想到剛才的場景，她心裡還是有些發慌。
甚至這時候，她已經有些懷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她的錯覺了。
剛才老頭發病之前，小芮芮突然停止了哭，看向老頭那邊說了“報應”兩個字。
當時彆人或許都沒聽見小芮芮說了這兩個字，更沒看見當時小芮芮臉上的表情。
但她一直抱著小芮芮，並且關注著閨女。
她當時看見閨女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格外的冷肅，甚至那黑葡萄般水靈靈的大眼睛都更黑了幾分。
小芮芮這模樣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而且老頭一發病，小芮芮立即就又睡著了。
她剛才還很擔心，怕小芮芮是哭暈過去了，查看之後，發現閨女確實就是睡著了。
沈初寧看著閨女熟睡中的小臉兒，想著閨女剛才的表情，驚懼的心情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這一切應該隻是個巧合。
她剛才覺得小芮芮眸子比平時更深一些大概也隻是她的錯覺。
林淑蘭見自己寶貝孫女終於又睡著了，擔心這些人在車廂裡吵吵嚷嚷的又把小芮芮給吵醒了，趕緊跟乘務員說了，請她把人帶出去理論。
不一會兒，那老太婆就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現在這些人真是壞了心腸了，一個個黑心爛肺的，看我們兩口子年紀這麼大了，順手幫忙檢查一下都不乾，呸！”
車廂裡的幾人聽到老太婆的罵聲，都清楚，那兩醫生要是真答應幫她檢查了，那就不是檢查那麼簡單了。
後續的治療，醫藥費，說不定連營養費啥的，都會被她賴上。
老太婆罵完乘務員和兩個醫生，又看向剛才幫她叫乘務員的那位男同誌。
換了一副笑臉，笑眯眯的道：“同誌，還是你心腸好。您看您要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跟老太婆我換個鋪位吧。
你看你大爺身體不好，我這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好，住上鋪爬上爬下的照顧你大爺也不方便。”
那男同誌緊皺著眉頭，最後大約是懶得跟老太婆掰扯，答應了跟老太婆換鋪位。
老太婆頓時滿嘴道謝的好話，臉上卻是得逞的笑意。
最後還不忘拉踩沈初寧她們一腳，“同誌，還是你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