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懷一直斜著眼,口中就是這兩字,並且一隻手按著他的頭,不許他近身。
楊歡實在無法,隻能扭捏著,用一種彆扭無比的口氣撒嬌道。
“大哥,給點唄!”
“給什麼?”
楊懷信手就是一個爆栗子,敲得楊歡連連呼痛。
院內袁秀秀望著這一幕,頓時從懷中取出幾枚銅板交給楊歡,立時讓楊歡轉怒為喜。
“還是大嫂好,大哥摳門,忒小氣!”
說完不等楊懷追上來,頓時撒丫子竄出院門。
門口此時有一個身著帶著花帽的貨郎出現在門外,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是油頭粉麵,貨擔旁邊擠滿了不少小孩,乃至於婦女。
那貨郎此時也看到了袁秀秀,頓時雙眸一亮,頓時喊道。
“糖果,玩具,針頭線腦,胭脂水粉,小媳婦小姑娘們快來勒,先到先得呢!”
同時,便要上門。
卻被楊懷閃身攔住。
“你要乾什麼?”
他雙手一抓像是抓雞崽子一般將這貨郎給提起來,扔出來,一把扔在地上。
那貨郎被扔的哎呦呼痛,正要叫喚,卻被楊懷一眼瞪了回去。
他這突然爆發的力氣著實唬住了這貨郎。
他冷目望著這油頭粉麵的貨郎,這類貨郎一般的群體雖然和他們這些木匠一樣走街串巷,但名聲可不怎麼地,不乏一些下九流之輩勾搭良家婦女私奔,也有一些經常與匪類勾結,作為細作探子踩點。
當然,他自然是不會懷疑袁秀秀,但貨郎行跡可疑,他絕不會讓這等人輕易入院,故而擺著臉嗬斥道。
“我讓你進院了嗎?知不知道規矩?”
貨郎被斥責,頓時努了努嘴,拱手道。
“這位大爺真是好大的脾氣,上門的都是客人,在下也隻不過是想要做個生意,大爺何必為難在下!”
“而且這麼好的針頭線腦,胭脂水粉,大爺何不買下一些,夫人天生麗質,若是再用上這海雲堂新出爐的胭脂水粉,必能再增好顏色!”
他一邊陪著笑,同時著眼打量院內,更多的還是將目光頻頻望向袁秀秀。
但轉瞬卻是被楊懷身影擋住。
“滾,再賊眉鼠眼的亂看,挖出你的眼珠子當泡踩!”
屋內楊大遠夫婦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兩人此時盯著貨郎,紛紛皺著眉頭,神情帶著不虞,貨郎賊頭賊腦窺視內院的表現,讓兩人心生不喜。
貨郎隻能挑著高肩雜貨擔子離開,但身邊的少年卻沒有變少。
隻是他偶爾望向楊家的方向,眼底有些邪氣,心頭暗恨。
“竟然辱你爺爺,待哥哥們回來,定要你們好看!”
想起那容顏秀美,氣質獨特的小婦人,他頓時有些心癢難耐,但還是很快離開。
對於楊家眾人而言,這隻是一場鬨劇,眾人並未放在心上。
夜幕降臨之後,為了第二天的生計,眾人陸續入睡。
……
清平道觀之內,楊懷心神重新回歸,此時正值羲皇國旭日東升,太陽星的光輝照耀眾生,天地間氣象紛呈。
而乾陽金光符再次與楊懷心念相合,頓時讓他心頭忍不住生出一絲感歎之色。
這片神秘的大地真是讓人迷醉,不僅僅是那玄奇的修行秘術,還有那無儘壯闊,輝煌的山川地嶽。
略微感歎之後,楊懷便是再將心神落在煉化乾陽金光符之上,試圖將其徹底化為根基。
這對於他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何為根基,有些人敗了一次就廢了,有些敗無數次也能起來,這就是根基!
沒有根基,固然能得驚人異力,卻敗不起一次,一次之後就風消雲散!
有根基之後就不一樣,能再次聚積天地之氣化為己用,從頭再來。
而煉化乾陽金光符則是需要楊懷用水磨工夫,逐漸將其與自身精氣神結合,最終煉化根本。
同時,楊懷利用閒暇的時間,也再次修成了周天靈光護體法咒。
一個時辰之後,楊懷離開了精舍,風嬰著人傳來消息,約他於老地方相見,想來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了足夠份量的籌碼與他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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