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利三人到了屯子東頭之後,也是直接在倉庫旁邊的房子好好休息了一下。
要知道,他們三人這又火車、又卡車的,足足折騰了小半天時間進去,尤其是,三人身上還背了不少東西,就算他們體質比普通人好不少,也感覺一身疲累。
因為藥材生意的關係,崗崗營子裡麵的大部分人,白勝利都非常的熟悉。
就剛才見到的燕子姐,就是現在大隊長的女兒,而屯子裡麵的老支書,就是大隊長的二叔,也就是燕子姐的叔爺,這屯子裡麵基本上都是沾親帶故的。
因此,自從白勝利給屯子裡麵帶來了額外的收益之後,他就成了崗崗營子的自己人了,山裡麵的人就是這麼樸實。
白勝利三人剛洗漱完,就有附近的鄰居帶著熱騰騰的大燉菜和二合麵饅頭上門了。
主要就是為了跟白勝利聯絡感情!
他可不是隻收藥材的,雖然藥材是每年的大頭,但是一些動物皮草骨骼和山貨,白勝利也是會挑選一些銷路不錯的收一些的。
就像送飯過來的鄰居王大娘,就是沒事會上山采點鬆蘑回來,老太太的眼神可是相當的不錯的,趕一上午山,就能帶個五六斤的鮮蘑下來。
距離上次白勝利來已經能有三個月了,王大娘可是攢了足足上百斤的乾鬆蘑,雖然總價才幾十塊錢,但是現在山裡麵的人一年的嚼穀也沒有這麼些的啊,有額外的收入誰不樂意啊!
乾鬆蘑也算是市麵上比較緊俏的山貨了,畢竟四九城裡麵不少飯店都有需求,根本就不愁賣,白勝利收上來的大部分山貨,都是從老瞎子那裡找到的餐館路子的。
老瞎子雖然好吃,但從來不白吃,他帶著白勝利下館子,基本上都能夠跟人家後廚答對好關係的,經常弄到什麼新鮮玩意了,還能請人家灶上的大師傅過來做一做的,人緣好極了!
“勝利啊!你看看大媽上個禮拜上山撿的這個東西,這玩意白花花的!你見多識廣,你能認出來不!”
王大娘看著幾人動筷了之後,就坐下把腰裡彆著的皮餛飩拿了出來。
白勝利也沒猶豫,鬆開了皮餛飩的口子,拿著口袋底向炕桌上麵一倒,一團沾著泥土的白色菌類物體就掉了出來,他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王大媽,您不會以為這是太歲吧!”
“當然不是了,太歲我見過,肉頭兒的,根本不像這玩意這麼硬實,也沒有這玩意這麼臭!”王大媽用鞋底子磕了磕煙袋鍋子,續上了一袋煙說道。
“對,就是這麼臭!這東西叫白鬆露,跟蘑菇是一類的東西!不過,我們這不怎麼吃這玩意,老外喜歡這臭烘烘的味道,他們還當做高級食材呢!還有一種表皮和心裡麵都是漆黑的,叫黑鬆露,這倆玩意價格都不低!”白勝利也沒有隱瞞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那你說,這叫什麼鬆露的玩意,能不能掙錢呢!”一聽高級食材,王大媽臉上的褶子就堆了起來。
“應該能,不過我要先去問一問,畢竟這類東西國內用的不多,隻能夠出口到國外!涉及到出口問題,就麻煩了,這年頭國家天天研究著出口創彙呢!有這種項目,國家肯定是要組織人下來管理的,到時候,估計您落不著多少錢下來的!”白勝利說的可是大實話,這種出口創彙項目如果被上麵的人盯上的話,摘桃子很正常。
“沒彆的辦法嗎?勝利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我跟你大爺倆人,唯一一個死孩子全跑安南那邊打仗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個信件郵回來,家裡麵還有你大嫂和倆小子,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你大媽我不多找點進項,這孫子都要養不活了!”說話功夫,王大媽就是淚眼婆娑的看著白勝利。
王大媽戲精這事,白勝利早就領教過了,因為之前來兩次,王大媽都是把家裡麵存的一些東西要賣給白勝利,東西特彆的雜,什麼獾子皮、灰狗子皮,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什麼動物骨頭,要不是當時白勝利看著王大媽家倆小孩穿的破衣爛衫的,他還真就不能收。
王大媽家裡麵的老頭是臥床的,早年也是附近十裡八村有一號的炮手,後來被老虎崽子抓傷了,感染嚴重沒有及時治療,導致兩條小腿從膝蓋下麵截肢了,家裡麵現在窮得跟什麼似的。
“王大媽,您彆急,我怎麼都要問一問路子,眼下我也沒有國外的聯係方式,我跟您說啥都做不了數的!”
“不過,您也彆愁,雖然這種事被上麵知道有可能摘桃子,但是如果您要跟屯子裡麵一起研究,看看能不能弄一個村辦企業名額,沒準這塊進項還就真留在你們屯子了,不過,您要想吃獨食的話,不是我不幫您,實在難度有點大!”
白勝利雖然嘴上推諉,但是腦子裡麵還是在飛速的旋轉。
鬆露這個東西,在當做高端食材的意大利和法國產區,產量不高的,但是國內的分布可是非常廣的,就他了解,東三省、西北、四川盆地的鬆露產量都不低,不過,因為這玩意形態和氣味都不受國人歡迎,因此,鬆露現在就是個喂豬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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