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的是她也剛好看過來,隨即把毽子踢走,道:“你們玩吧,我累了休息一會。”
說罷,便向許雙柳跑來。
走到近前還沒等說話,拿起許雙柳桌上的茶便灌了兩大口,擦了擦嘴才道:“你怎麼來這麼早?我以為要等開宴了你才過來呢。”
許雙柳笑道:“這是皇上設宴,我哪來那麼大的譜等開宴才來啊?”說著又笑眯眯的道:“瞧你這一腦門的汗,你父王也不管管你。”
沐妙兒往她身邊一坐,大大咧咧的道:“他哪有時間管我啊,剛進宮便被皇上叫去了,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這麼久也沒出來。”
許雙柳垂下眼簾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道:“反正不會是討論女人,國家大事咱們知道也沒什麼意思。”
“切,我才懶得管,”沐妙兒湊近許雙柳道:“說來,我父王最近進宮甚為頻繁,看起來好似突然上進了一般,搞的府上的下人都不會做事了,昨兒還問我,王爺上月看中的賣花姑娘還接不接進府裡來了,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辟個院子出來。”
許雙柳咯咯的笑出了聲,搖頭道:“我看呐,這滿大青國也就你們一家會這麼隨意,父親納妾還要問女兒的意思。”
沐妙兒拿起一顆榛子剝來吃,漫不經心的道:“這種好事還是彆有下次了,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可沒臉管這種事。”
許雙柳被她逗得笑個不停,餘光一掃正看見剛進來的嚴濟安。
今天他的衣裳正常了許多,淺藍色的飛鶴袍穿在身上,更顯得他豐神俊朗。
許雙柳對他招了招手,須臾便見嚴濟安走了過來。
“王妃大安啊,攝政王呢?怎麼撇下你一個人?”
許雙柳笑道:“他被人叫走了,說等會就回來,你怎麼這時候才到?”
嚴濟安心煩的擺了擺手,坐到許雙柳和沐妙兒對麵道:“彆提了,臨行前我家老爺子將我叫了去,好一番耳提麵命的叮囑,把我當三歲孩子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許雙柳忍俊不禁,打趣道:“侯爺恐怕也是擔心你這麼個隨意的人,又赴了個這麼隨意的宴,做出太過隨意的事吧?”
說著又故作深沉的打量了他一眼道:“這身袍子也是侯爺讓你換的?”
嚴濟安嫌棄的低頭看了看道:“可不是嘛,我原本都選好了要穿那件鵝黃金絲袍的,可老爺子說什麼都不讓,催著我換了好幾身才許我出門。”
許雙柳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道:“你這穿衣風格也真是……難得!”
嚴濟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微微抬起下巴道:“那是,我就喜歡在人群中被一眼認出來的感覺。”
說著又目光一轉,看著沐妙兒問:“這位是……”
許雙柳趕緊介紹,“忘記跟你說了,這位是楚王的千金,沐妙兒郡主。”
嚴濟安和沐妙兒雖然都是王侯之子,卻因著男女大防的規矩未曾見過,平日裡有宴也都是男去男席,女去女席,沒有碰麵的機會,所以不認識。
嚴濟安似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哦……居然是郡主,真是實力,恕在下眼拙一時沒有認出來。”
沐妙兒本來被嚴濟安的“美色”所惑,直愣愣的看的小臉發燙,聽到他的話才疑惑的道:“你從前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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