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清流就算為天下計也不會擁護葉振蕭,他們早就對皇上不滿,沒上疏參奏隻是因為秉承君為天的規則,但並不是他們讚同,而當有人出來指責的時候,他們最多能做到三緘其口,卻不會為葉振蕭說話。
而最後一部分人就是葉振蕭自己的勢力了,隻不過最能打的許昊誌和蘇遠山已經被他自砍臂膀廢掉了,剩下的小蝦米,在秦相離麵前彆說說話了,就是多看一眼都容易被秒殺。
所以朝堂上頓時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隻有葉振蕭一人孤掌難鳴。
秦相離淡淡道:“皇上還是稍安勿躁吧,待人證來了,再說她死不死的事。”
葉振蕭眼中浮現陰狠的紅色,冷厲道:“朕憑什麼要等人證,難道朕九五之尊要等一個最卑賤的仆人指證嗎?你,”他一指所有人:“還有你們,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忠君?!”
秦相離對他的發狂置若罔聞,麵無表情的道:“就是因為忠君才更要證實皇上是無辜的,皇上清者自清,何必擔了這盆臟水,正該洗脫嫌疑免去以後的流言蜚語才是。”
葉振蕭高聲道:“朕本來就是清的,又何必自證?!朕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否則天厭之!”
話音剛落,隻聽門口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皇上真的是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那民女的這一身殘疾該找誰討公道?”
所有人向後看去。
隻見許雙柳推著一個坐在木輪椅上的女子逆著光緩緩走了進來。
有心的人瞬間就認出此女是前丞相的掌上明珠許鵲巧。
一時間驚得連嘴都合不上了。
她不是失蹤了嗎?怎麼現在又以這樣一幅慘淡的麵孔出現。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讓一個花季少女變成現在隻能靠著木輪椅代步的殘疾?
葉振蕭頓時愣在了當場,瞪大眼睛看著許鵲巧來到殿中央。
“你……”
許鵲巧一掃之前的懦弱,冷冷的譏諷道:“皇上沒想到民女還活著吧?也沒有想到咱們還有相見的一天吧?”
葉振蕭怔愣的道:“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你、你不是已經……”
“已經什麼?”許鵲橋冷笑道:“皇上是不是想問,我不是已經逃出去了嗎,怎麼還有膽子回來?”
葉振蕭微微眯起眼睛,隨即看見她身後的許雙柳,冷聲道:“原來是你們把她救走了,許雙柳,你好樣的。”
許雙柳麵無表情的道:“陛下,再怎麼說許鵲巧也是我的妹妹,看著她受苦,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葉振蕭惱怒的眼中的紅色越發深重。
他如今不僅恨秦相離的逼迫,滿朝文武的懦弱,更狠許雙柳的背叛!
因為他是真的喜歡過許雙柳,即便她多次說過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去跟秦相離好好過日子,他都覺得是因為自己立了蘇嫋嫋為後,她心灰意冷下的決定。
直到他得到了挽情才把感情從她身上轉移。
但是沒想到她竟敢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