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地上,身上的白衣已經被灰塵染臟,卻看不出一絲的狼狽,隻是臉色蒼白的如病入膏肓的人。
看到兩人回來,他勉強撐起個笑來,道:“二位是想好了要跟在下去喝一杯了嗎?”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你先能讓自己站起來再說喝不喝酒的事。”
那人以劍拄地,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逞強的道:“在下站得起來,不必憂心……”
話音未落,便摔倒下去。
許雙柳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秦相離,這位大哥根本就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隻冷眼旁觀著,像是看個死物。
那人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索性躺在地上放挺,隨即笑道:“夫人可否讓人扶在下一把?”
許雙柳斜眼睨著他,實話實說道:“你猜我夫君為什麼冷眼旁觀這麼久?”
秦相離要是能出手去扶,除非這個人是天上下凡來的。
那人自嘲的笑道:“這位公子隻看便知道非池中之物,在下怎敢勞公子大駕,在下是說……跟著您的另幾位高手。”
許雙柳眉心一跳,此人果然有幾分本事,竟然能發現暗衛的存在。
不是說暗衛武功多高超,隻不過他們之所以稱之為暗衛便是形如鬼魅,來無影去無蹤,比武暗衛或許打不過武林中人,但論斂息藏身的本事,這世上無人能及。
但這個人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可見武林之大人外有人。
既然發現了,許雙柳也沒必要讓他們藏著了。
便道:“暗棋下來把他扶起來。”
暗棋應聲出現,一身黑衣在夜色中顯得更為詭異。
他單手扶起白衣劍客,沉默的站在一旁。
許雙柳道:“是送你去客棧還是你有什麼住處?”
白衣劍客道:“在下暫時落腳在城中悅來客棧,若幾位不嫌棄,請先把我送到那去,待我調息片刻便能跟二位去喝酒了。”
許雙柳滿頭黑線,這人是對喝酒有多大的執念啊?
“不嫌棄,先送你回去吧,喝不喝酒再說。”
回去的路上,秦相離抱著許雙柳宛如神仙眷侶般飛在空中。
而暗棋就沒那麼輕拿輕放了,單手像是抓著雞一般抓著白衣劍客一頓猛衝。
好在白衣劍客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適應了速度,甚至還有閒心跟暗棋閒扯,他也不怕灌一肚子風。
許雙柳在前麵聽著他絮絮叨叨的問:“這位仁兄,你的輕功在哪學的,真是太厲害了,我在武林闖蕩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發現這麼好的輕功。”
暗棋:“……”
“這位仁兄,不要這麼嚴肅嘛,來者都是朋友,說不定以後還有互相求到的時候,多個朋友多條路。”
許雙柳聽著怎麼那麼耳熟。
暗棋照舊充耳不聞。
白衣劍客越挫越勇,最後也不管暗棋搭不搭話,他都自顧自的發言。
“在下很是佩服仁兄的輕功,不知可否等在下傷好後比試一番?”
“這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