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醫院,外一科的套房。
習娜娜整個人都緊張的在病房裡麵踱步,看著床上那個被剃了頭發的光頭男人,她一顆心都吊了起來。
身邊的兄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
習娜娜是真的很擔心,章傑會因為異常手術被對家給報複。
要是隻是昏迷不醒那也就罷了。
可如果是腦死亡,這輩子都醒不來……那個醫生怎麼對得起他家傑哥的信任!
正當習娜娜為章傑乾著急時,房門被人推開,秦陽帶著微笑走入病房,身上依舊是穿著那身白大褂,手裡什麼都沒拿。
身後依舊是跟著那老頭兒,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與此同時,市尊的秘書範力,也緊隨其後地跟了進來。
他查看著章傑的情況,然後無聲地打開手機的通話,等待著秦陽。
秦陽和周禹一來到章傑身邊,就開始各司其職。
他們一個給章傑用針灸治療,一個給他做基礎的檢查。
可等了一個晚上了,習娜娜已經沒有什麼耐心。
她盯著一雙通紅的眼眶,聲音嘶啞的逼問著:“秦陽!你能不能老實跟我說我家傑哥究竟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再也醒不過來了?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你要是真不會做這場手術,沒人逼你,你隻要及時止損就可以了,你為什麼非要搞到這一步?啊?”
秦陽正要和周禹配合著說出章傑的身體情況。
卻不想,習娜娜的話剛落下,就弄得所有人一臉懵逼,困惑的看向她。
範力卻扭頭看了過來,臉上帶著一抹尷尬的笑容,急忙開口道:“習小姐,這做開顱手術本來就不是什麼小手術,再怎麼樣等上一天半天的也很正常。”
“你怎麼帶著這樣一副口吻呢。這樣對秦先生來說多不公平啊……”
“不公平?”
習娜娜卻覺得範力說的話很可笑,扭過頭看來語氣有些帶著冷意。
“那你們這樣做就對傑哥公平了嗎?傑哥也沒說什麼吧?還是說,市尊多次包庇秦陽,是因為和你們口中這位秦先生有什麼合作?”
範力臉色一變,打算掛電話回懟習娜娜,卻被電話那頭的市尊察覺,市尊阻攔。
範力隻得咬牙,極力反駁:“習小姐!您這無憑無據的,卻要把這鍋臟水全部您在我家市尊先生身上,您不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嗎?”
“況且救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谘詢過章先生的,他都沒有拒絕,您在這裡事後諸葛亮了?”
習娜娜也是個被一點就著的性子,她冷笑,完全沒有禮貌地指著秦陽。
“我知道家夥救了市尊的命,但市尊把他形容得跟神一樣,說他妙手回春,醫術一絕,可我現在不這麼覺得。傑哥可還躺在這裡昏迷不醒!”
“這家夥一個晚上出入病房多少回?怕不是本來就是心裡沒底兒,因為收人錢辦事兒。所以,才在這裡故意裝樣子吧!”
秦陽的目光已經變得寒涼。
收人錢辦事……無疑不是在將秦陽和市尊的關係想得太壞了。
習娜娜就像是有那種被害妄想症,隻因為心虛就覺得彆人一定會在章傑最脆弱的時候,拿他性命!
殊不知,秦陽已經報複了那幾個表麵功夫的小弟,就算是要報複,也不可能得罪這麼龐大的一個團隊吧。
可惜,習娜娜蠢,想不明白。
範力惱怒,“習娜娜!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現在說話的內容你無憑無據。就敢胡亂攀扯。我要不是看在張先生的麵子上,早就聯係法務團隊把你抓起來了!”
“抓?來抓啊!不過我看你們現在更應該處理的是這個殺人凶手吧!”
“我看傑哥也沒有醒來的趨勢,這家夥想必動了什麼手腳。你們現在要是不處置他,就代表你們的確有一腿!我就不信,我把這件事情上報給最高法院,人家會不受理!”
“你!”
範力被氣得夠嗆。
聽著電話那頭沒有一絲反應的市尊,她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習小姐,你看到我這個當事人不說話,你就真覺得我是好欺負的?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對不住我是山白大褂為醫生這一行業的所有人工作人員丟臉!”
“我可以準確無誤的告訴大家,章先生,將會在兩分鐘內醒來!可我要跟習小姐你說的是,倘若章先生真的是在兩分鐘內醒來,就得給我和市尊都下跪道歉!為你的愚蠢發言而道歉!”
“道歉?我憑什麼跟你道歉?你彆把自己放得太牛逼的層麵上,好吧!你說兩分鐘內醒來就一定是啊,倘若沒有呢?”
秦陽語氣平靜:“倘若沒有,那我僅以我個人的層麵,承認我的確是要加害章先生!”
“當然,與市尊無關。”
習娜娜依舊叉著腰,就像是那耳朵被耳屎堵住了一樣,聽了一半,不聽另一半。
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雙手叉腰地凝視著他,“呦嗬,之前不是還不承認自己沒做嗎?現在,就承認了?你故意將市尊藏於身後,莫不是師尊是真的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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