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瓶也隨著滾落在地麵,發出“咚”的聲響。
還好不是玻璃質地的。
儘管如此,林渡也再度瀕臨破防邊緣,他好歹是個男的,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他的雙手支撐起冰涼的地板,艱難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卻是聽見沈弋問,“你要做什麼?”
沈弋就在隔壁的書房辦公,自然也是聽見了聲響。
“……”林渡不想理他,隻慢慢的想靠自己的氣力站起來。
但還是被沈弋一把攬在了腰腹間,將他直接抱了起來。
“……不用你管。”林渡渾身都不好受,剛剛摔倒的那一下,讓他感覺肚子都有些攪痛起來。
本就力量上的懸殊,更遑論現在他還生著病。
林渡掙了兩下,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和沈弋靠近,更彆說還有肢體上的接觸,“……放開我!你……你走開!”
沈弋又將他抱回了床上,沉聲說,“彆亂動。”
“……”這一句,似乎讓他想起之前坐在電腦前,沈弋將他抱坐在腿上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敢亂動了。
待沈弋幫他把一切弄好,出去後,他還是想嘗試自己上廁所,好歹是個三觀健全的人,總不能真失禁在床上。
隻他下床後,沒想到沈弋又折返了回來,還拿著一支藥膏,似乎打算給他塗藥。
畢竟不久前,家庭醫生過來說過,有點軟骨組織挫傷。
外傷一部分是林渡昨天,掙紮的時候摔的,還有一部分是掐出來或吻出來的。
沈弋問,“你想跑?”
“……”他現在這樣,走路都困難,還跑???
“就這麼想回學校見你的女朋友?”沈弋的麵色冷凝,似乎隻要林渡說一句想,他就能將人關在這間屋子裡一輩子,不讓他出去。
畢竟他查過林渡的資料,無父無母,從小寄養在舅舅家,之後一直是寄宿生活,很少回去,這種家庭背景消失個三年五載都不會有人記起。
林渡也是憋不住了,未免沈弋亂猜,說,“我沒有和她交往,我……是要上廁所。”
況且他這一副像被吸血鬼吸乾的模樣,還敢見誰啊?
“她不是你女朋友?”沈弋問。
“……當然不是。”
這話一說,沈弋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在沈弋的幫助下上完廁所後,眼睛不知不覺的就浮了層水霧,林渡以前不覺得自己這麼愛哭和怯弱,但自從遇見了沈弋,他似乎除了悲傷難過,壓根沒有彆的反抗方式。
待沈弋給他塗藥的時候,他才生氣的拍開了沈弋的手,說,“……彆碰我!”
沈弋幽幽的說,“你想帶著我的吻痕回學校,我當然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