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細碎的片段,再度在腦海裡回放,仿佛連皮膚都跟著戰栗起來。
“你……”林渡欲言又止,他的心幾乎是懸到嗓子眼了,更是緊張得都快將自己的衣服下擺給摳破了。
那些他以為是恥辱的事情,就這麼輕描淡寫被沈弋說出來了。
沈弋喝了一口寡淡的清粥,林渡的目光難免注意到了張合著的唇瓣,原本是帶著冷峭的弧度,可此刻在他眼裡,竟是透著一股子稠密的欲氣。
儘管他們接過無數次吻。
但他從未這麼仔細的看過沈弋嘴唇。
熱氣彌漫至了全身,林渡的目光又挪到一旁,半晌沒說出來第二個字。
沈弋說,“我知道是昨晚是學長喝多了。”
“……”
“……隻是學長哭著讓我幫忙,我很難拒絕。”
“……”
林渡尷尬得腳趾蜷了起來,這甚至比當初沈弋找到他宿舍了,還要令他手足無措。
“沒關係的。”沈弋說,“學長不用對我負責。”
“……”
因為實在沒什麼談戀愛的經驗,林渡也沒麵對過這種情況。
人在極度尷尬的時候,總會找點事做,林渡悶悶的吃著碗裡的米飯,因為不夠大的餐桌,讓他總會注意到沈弋,這麼高大的人,就喝著一小碗粥。
儘管以前也和沈弋睡過,但和這次的體驗截然不同,他總以為自己都要戒欲了,可說到底他也隻是普通人。
沈弋此刻甚至稱得上是柔弱。
很矛盾的形容,林渡控製自己不去看。
因為受了傷,和感冒還未痊愈,沈弋棱角分明的五官仿佛也趨於柔和,看起來不如之前那般銳利了,也不會讓人連多看一眼都生出畏懼。
“我……工作上還有事需要處理,我,我先上樓了。”林渡找了個借口,再不走他就要因為全身發燙給自己燙死了。
“工作要緊。”沈弋跟個善解人意的賢妻似的。
待林渡上樓後,沈弋就將碗裡的粥放了下來。
團圓也想跟著上樓,它有點怕和眼前男人單獨相處,隻是它才剛起身,走了兩步路,就被寬大的手掌揪住,直接把它放在了貓窩裡。
知道再起身上樓,也同樣會被攔截,團圓隻有躺平了。
昨晚讓人將女孩帶到車上後,沒多久女孩就將事情全都招了。
她平時也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那兩個人拿出了刀,要毀她的容。
對於一個靠臉吃飯的人,容貌等同於性命。
沈弋猜到了是誰。
聽見他放出去的風聲後,沈俊彥就按耐不住了,上次沒能成功的計劃,又再次蠢蠢欲動。
沈俊彥從這場車禍裡,也知道了林渡對他重要的程度。
沈弋不好動,肯定是要從薄弱的地方下手。
這次的公司聚餐就是最好的時機,人多眼雜,女孩是在酒吧裡撿屍的老手,憑借著清純可人的外形,極少會被人防備,也知道怎麼將一個人弄暈了帶出來。
沈弋自然懂得遵紀守法這個道理。
他將女孩送去監獄,讓她去該去的地方,也許永遠都不會出來,但那是法院判決,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