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誰能將對方打到被擔架抬走。
如果沒有記錯,昨晚沈弋出去過一趟。
之後沈弋抱了床被子回來打地鋪,林渡也一直以為他是去找前台了。
眼前還有人在,林渡自然也不好多問。
賓館老板娘看見他們兩人下來,忍不住感慨道,“要是我再年輕個二十歲就好了,現在小年輕真是越長越帥了。”
旁邊的人說,“你這裡居然還來了這麼俊的人。”
她們嘴裡討論的話題也變了。
旁邊有一家早餐店,這家店的餛飩是現包的,在鎮上也很出名,林渡點了兩碗,坐在桌子上的時候,沒忍住朝沈弋多看了幾眼。
現在十多點了,早餐店的人沒有一開始多了。
沈弋依舊表現得很體貼,問他,“要看看團圓嗎?”
“……現在不用。”
這時,又來了個顧客,和老板嘮起嗑來,鎮上地方不大,一點事就傳得滿天飛,無疑又是聊到了李富貴身上。
說起李富貴早晨被擔架抬走的時候,在那一個勁的嚎叫喊著疼,腦袋被砸破了,半張臉都是血,看起來恐怖得很,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
林渡在一旁聽著,積鬱在心底很久的情緒,仿佛破開了一點口子。
待確定周圍沒有外人後,林渡說,“昨晚……”
發覺林渡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沈弋說,“昨晚下樓取被子,正好碰見他了。”
“……”儘管猜到了,但和聽見對方親口承認,是不一樣的性質。
“我沒怎麼動手,是他看見我了,先找的我麻煩,我才輕輕碰了他幾下。”
沈弋就怕林渡覺得他有暴力傾向,畢竟這些人描述的也太誇張了,其實他這個人性格溫柔,又善解人意。
至於昨晚留著對方一條命,沈弋還有彆的謀劃。
他所不知道的林渡的過往裡,竟還摻雜了如此肮臟齷齪的事,特彆是從對方口中聽見,“那天沒有如願以償,讓你跑了”,這類字眼。
到底經曆了多少次,而那時的林渡完全沒有自保能力。
更何況林渡膽子跟芝麻粒似的,也不敢將事情鬨大,很容易會選擇息事寧人作為處理方式。
而往往善良,隻會招惹來更純粹的惡意。
沈弋隨著林渡回來一趟後,愈發感覺自己要是能早點遇見他就好了,儘管有些事,他從下屬提供的資料裡得知了,但親身體會到又是另一回事。
昨天在堂屋內,林渡分明講話說得很清楚了,可有著一層親緣關係的人卻完全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不難想象出,之前又是哪種境況。
他的人,怎麼能隨意讓彆人欺負,況且現在他自己都舍不得亂碰,還差點被彆人給亂碰了。
原本他就不是什麼眼裡容得了沙子的人。
見林渡不回話,沈弋還是有點慌的,他說,“我受傷後,胳膊也經常使不上勁了。”
眼見旁邊又來了人,林渡生怕沈弋暴露了,問,“你吃一碗夠嗎?”
“夠的。”
雖然監控壞了,但林渡也生怕沈弋出什麼岔子。
這件事因他而起,他怎麼可能怪沈弋。